四人來到停車處。
黎晗作為司機最先上車。
任銘沒急著上車,而是跟在黎母身旁,幫她開啟後座車門。
這個姓馬的是黎母為女兒選的相親物件,這就意味著目前在她內心深處,肯定偏向姓馬的多一點。
所以他要刷一下未來丈母孃的好感度,不然等結婚的時候還挺麻煩的。
他開啟左側後車門,把花往裡面一放,然後退出來,站在開啟的門後,一手拉著門,一手護在門框上,“阿姨,您先上車,注意點兒頭,別碰到了。”
“好的,謝謝你,小任。”黎母道完謝,坐進車裡。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任銘笑著關上車門,抬頭,發現姓馬的不見了。他看了一圈,發現人在副駕駛。
這人正滿面笑容的看著組長,而組長則看著前方,因為站在她的側後方,所以他看不到組長臉上的表情,但他覺得現在的她肯定很不開心。
這孫子!
你他孃的還真自覺啊!
看著馬宏斌那張菊花一樣的笑臉,他真想直接過去暴力把人拉出來,讓他滾去後座。
如果黎母不在,他可能真的就這樣做了;但黎母也在,他就不能這樣做了。
直接暴力拉他出來,雖然可以讓姓馬的保持和組長的距離,但卻容易把丈母孃徹底推向姓馬的,自己則很容易被打上暴力狂的標籤。
如果丈母孃真把自己當成一個暴力的人,那以後想要讓她同意自己和組長的事,可就更難了。作為母親,她很可能為了女兒的安危著想,從而強烈地反對自己兩人。那樣就讓這孫子得逞了。
他看著組長的後腦勺,想到了破局的辦法。
車內,黎母看著任銘的側臉,神情一怔,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任銘沒注意到黎母的表情變化,他走到前窗,俯下身對黎晗道:“黎姐姐,你們母女倆肯定很久沒見面了吧,你去後面陪陪她,我來開車。”
黎晗輕輕點頭,任銘往後退了一點,她開啟車門,從車裡出來,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
任銘回了個微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坐到駕駛位,熟練的把車啟動起來,往家的方向開。
自從任銘坐到駕駛位,馬宏斌就不笑了,注意到他熟練的開車動作,他的心情也變差了。
這是黎晗的車,而他卻開的這麼熟練,這說明了什麼?
……
一路無話。
晚七點四十,車開到了小區。
天空中,夜幕已至。
大地上,華燈初上,路燈取代陽光,照亮人們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