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像一根根定海神針,牢牢的定在這條邊防線上,將一切來犯之敵都擋在這條線前,護佑著這條線後的人。
什麼是偉大?
他們就是偉大!
……
夜色越發的沉了。
班長拿起燒火棍捅了捅火,紅色的火舌立刻長高了不少。
噼裡啪啦的聲音中,班長溫和道:“任記者,不早了,快去睡吧。”
任銘適時地打了個哈欠,他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聞言,道:“那我去睡了。”
班長像看孩子一樣,慈祥的看著他,“快去吧。”
任銘用自己一整天的表現,徹底征服了他。
任銘點點頭,走向自己的帳篷。
說是帳篷,其實就是幾根木棍上搭著不透風的塑膠布,外面再鋪一層厚厚的幹稻草。掀開塑膠布,逼仄的帳篷內,又是一層稻草,稻草之下,是一層厚厚的落葉,至於枕頭這種東西,是完全不存在的。
看著如此簡陋的帳篷,他並沒有提出異議,因為這已經是稻草與落葉最厚的一頂帳篷了。
他把自己塞進厚厚的睡袋裡,拉上拉鍊。平時在家的時候,他睡前總習慣看點或者聽點什麼,不然進入不了狀態。
但此時,他卻倒頭就睡。
睡不著、認床什麼的全都不存在了。
守夜的工作早就分配好了,遠來是客,所以他不用守夜,可以一覺睡到天亮。
這一晚,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置身於雲層之上,軟軟的雲朵比任何高階床墊都適合睡覺,他躺在柔軟的雲朵上,安逸、祥和。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柔軟的雲朵突然變成冰冷的雪窩,躺在雪窩裡的他,只覺得自己的體溫被迅速從體內抽離,他好像變成了一塊冰。
耳邊,突然多了說話聲。
“班長,那我叫他了。”
“嗯。”
王家豪掀開塑膠布,卻發現任記者已經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