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去前面,找一個領導採訪,然後得到一堆官方資料和標準回答,這樣的採訪會輕鬆一些,但這不是他想要的,他認為這樣的新聞沒有溫度。
比起冰冷的數字,他更喜歡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俞飛一笑,兩人默契跟在隊伍後面。
把老人送到安全乘車地點後,小戰士腳步不停,又返回去。
“你好同志,我是南江衛視記者,能採訪你一下嗎?”任銘攔住他,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被攔著的武亞清一愣,臉紅起來,他趕緊用手抹了把臉,又正了正帽子,“可以,不過能邊走邊說嗎?前邊還有好多人等著我背。”
還是個喜歡害羞的孩子,任銘笑道:“當然可以。”
看到俞飛肩上的攝像機對著自己,武亞清紅著臉道:“能別拍我的臉嗎?”
“好的。”任銘還以為他的身份敏感,便趕緊示意俞飛,讓他把鏡頭轉向別處。
見任銘好像誤會了,小戰士解釋道:“大家都說我不上鏡,我怕拍出來不好看,影響你們收視率。”
這話說的兩人哭笑不得。
任銘笑道:“放心吧,今天沒有人比你更帥。”
三人往前走,任銘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武亞清。”
“亞清,剛剛你揹著的那位老人,他一直在打你,但你一路都毫無怨言,依然揹著他,你不生氣嗎?”
武亞清耿直道:“當然生氣,甚至想把他丟下去。”
“那為什麼沒那麼做?”
武亞清笑的很燦爛,“排長經常跟我們說,不穿這身衣服,我們代表的是自己,但穿上這身衣服,我們代表的是國家。武亞清可以把他丟下,但夏國軍人不行。”
他這話,讓任銘和扛著相機的俞飛肅然起敬。
“亞清,你為什麼會選擇來當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