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出戏,我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去往西疆的王勉。曾有侍衛傳信來,說局勢穩定了些,皇上應該過不久就能回來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想什麼呢?”見我愣神,司徒昊辰用胳膊肘戳我的肩膀,又看了看戲臺子上,問道,“不喜歡嗎?”
“換!”不等我回答,他便高聲對著前方大喊,臺上的人站定,隨即排成一排走下去,換了另一班風格迥異的人馬。
我本不喜歡看戲,可人家盛情款待,我也不好拒絕。
半晌,我喃喃吐出幾個字:“奇怪啊。”
我盯著臺上,看著詭異到不堪入目的表演。
司徒昊辰笑道:“有什麼奇怪的?”
我指著臺上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小聲說:“她怎麼有三顆頭,而且看上去像是自己生出來的,不像是假的。”
他解釋說:“化妝效果而已,都是障眼法。”
臺下嬉鬧聲、起鬨聲響成一片,我和司徒昊辰坐在最後面的高臺上,遠遠地看戲。
王府的下人都好歡樂,比太師府壓抑的氣氛好多了。沒想到皇城兩大府,裡面竟然截然不同。我覺得,司徒昊辰雖然表面上嚴肅,但是對自己王府的下人還是很隨和的,丫鬟們都不怕他,見了他也嘻嘻哈哈的。
天不早了,我剛才又洗了澡,一邊看戲,一邊打著哈欠。
“困了?”
“嗯。”
或許是太困了,迷迷糊糊中我記得他把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讓我睡一會兒,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臺上還在唱戲。
戲臺子上的男女表演著與這個時代完全不相符的傷風敗俗的舞蹈,臺下的人猙獰地笑著。司徒昊辰也在笑,與此同時,他還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問我這出戏怎麼樣。
我想說,但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