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我區區一個皇后,也沒什麼權力。便交由程肖雅去全權辦理此事。
這件事,一定要過問太后,而且要太后親自下旨。
不多日,太后的詔書就擬出來了。
太后的貼身侍衛王二福去到清水苑附近宣讀詔書,響徹六宮:“太后懿旨:春花娘子,溫良賢淑……今日特封為春嬪,宣告六宮。”
過程不重要,結果正中下懷就好。
太后晉封妃嬪,名正言順。
程肖雅回來覆命:“皇后娘娘放心吧,事情就辦妥了。春嬪三天兩升,各宮都看不慣她呢,根本不可能有實權。”
我笑道:“你怎知,本宮就是這個意思?”
程肖雅:“臣妾不敢妄猜皇后娘娘心思,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彼時,清水苑的那位正得意洋洋,一朝入獄,又突然被放出來,還給了位份,你說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她都不信。
但是,天上掉的往往都不是餡餅,也有可能是粑粑。
那人卻沒有在清水苑久留。翠紅憤憤不平地說:“你說這太后是什麼意思啊,春嬪欺負娘娘,她老人家也不是沒看見。今兒又給她升了位份,還搬進了淑寶齋,這是噁心誰呢!”若不是她提起,我還不知道這事。畢竟嘛,我可是一個不愛八卦的人。說起淑寶齋,我可是有日子沒去了。那可是從前淑妃住過的地方,宮裡的人一直心存芥蒂。奈何春嬪這個外來戶不知道這個故事,於是便吵著鬧著搬了進去。那地方是寬敞,且豪華,但大約也結滿了蛛網咖。我正思忖,去還是不去,春花成了妃嬪,按理應該前去祝賀一番。謝天謝地,還不等我去,她就來拜訪我了。見面先是請安,笑裡藏刀:“皇后娘娘,臣妾來給您請安了。”我.假笑臉:“妹妹快快起來,不必多禮,快請坐。”她也不客氣,提著三尺長的裙襬沾著些泥土就盤腿坐在了我的炕上,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我指著一旁的梨花木椅子:“春嬪要不,坐這?”春嬪高冷:“不用,臣妾坐在這挺舒服。”臥槽,我不舒服,好嗎?山木春花的笑容是那麼刺眼,在陽光下,她臉上的傷疤盡顯。我忌憚,害怕她會突然傷害我。可是她沒有,和地牢中的那位判若兩人,又回到了從前在清水苑時那副懟天懟地令人討厭的模樣。我笑道:“春嬪今日,沒什麼事嗎?”她意味深長:“無事,等皇上回來,還要辦晉封大典,不著急。”我:?晉封,還有大典?你以為你是皇上?!
於是,我笑嘻嘻地回應:“是啊,妹妹好不容易晉了嬪位,可要好好慶賀一番,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答應呢!”
“辦!”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那聲音許久未見,又似曾相識。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春嬪便從炕上彈了起來,滿臉堆滿了媚笑迎了出去:“皇上回來啦,臣妾給皇上請安。”
那人影只說了句“就在這跪著吧”,然後走進房裡來。
我目瞪口呆&啞口無言:“皇,皇,皇上,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且不說我驚詫於司徒昊辰突然出現在面前,他的面龐甚至瘦了三分,顯得更加精緻。
他:“怎麼?不向皇后提前報備,朕還不能回來?”
我:“當然能,臣妾怎麼敢替皇上做主?皇上,中午想吃點什麼,臣妾叫人去做。”
司徒昊辰猛然靠近:“朕,不想吃飯。”
我後退兩步,膽戰心驚:“所以?”
對方不動聲色,遲疑了幾秒,突然哈哈大笑,讓我倍感侮辱。
我賭氣道:“不吃飯就罷了,有什麼好笑的。”
司徒昊辰不悅,臉驟然冷了下來,質問道:“壞秋封,朕南下這麼多日,你就一點都不思念?”
這話倒是點醒我了:“想啊,當然想,皇上不在, 後宮都亂成一鍋粥了,臣妾一人應付不來。”
後者:“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