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人晚睡一點也很正常吧?(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覺?.jpg)
第二天,日上三竿。
司徒昊辰如往常一般,早早上朝去了,好在他還給我留了剩飯,感激零涕。
翠紅手疾眼快竄了進來:“娘娘先別吃,皇上剛走沒一會兒,奴婢去給您熱熱飯。”
“嗯,不急。”我倒也不餓,想著再睡一會兒,不過又覺得過於頹廢。司徒昊辰自打當了皇帝,就好像變成了工作狂,每天早上按時上朝,政務大小事處理的井井有條。和他比,我就是鹹魚、廢物。
不過,後宮不能參政,我也無事可做呀。後宮的女人就是天生為了宮鬥而生的,儘管已經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但總覺得還不夠,偏要萬千寵愛於一身,最後爭得遍體鱗傷。
所以我一入宮就暗下決心,躺平,不爭,愛咋咋地。
翠紅沒放過我,她偏偏傳話說:“清水苑那邊鬧呢,說是顧美人從昨夜哭到現在,有人傳是娘娘惹的,要不,娘娘一會兒去看看?”
唉,說起顧若傾,我就覺得沒招。
最快的解決方法不是沒有,一刀解決了她最痛快,我也落得個清淨。可是這樣一來,昨晚我不是白勸皇上了麼?
再者,我也不是樂於殺人害命的人,凡是能動嘴的儘量不動手,為屁大點事害人性命不值得。一旦做了惡,也要仔細報應。
簡單吃了早飯,我便帶了三兩個丫鬟朝清水苑那邊去了。
說起來,已經好久沒來這了。
海梨還是和從前一樣,喜歡在臺階上坐著觀察別人,見了我,眼睛彎彎,露出一個甜美的笑。瞧這小姑娘多討人喜歡,改日給司徒昊辰介紹下。
中間那屋裡,果然傳出“嗚嗚”的哭聲。
聽著聲音,無疑是嬌弱的女子,與昨晚發狂時的顧若傾完全聯想不到一塊去。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知道顧若傾也有不體面的時候?
“行了,別哭了。”我聽了半個時辰,實在夠了,乾脆推門走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她一見是我,連“皇后”都懶得叫,眼裡全是怨恨,“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得了,你以為誰稀罕看你?若不是你哭聲太大,引得路人紛紛投訴,我才懶得來找你!”我本來就好有話直說,又因這顧若傾對我太不友好,便說話衝了幾分,“趕緊的,抹抹你那大鼻涕,別哭了啊。”
聞言,她哭得更甚,一邊哭一邊叫丫鬟拿鏡子,含糊不清地說:“我是不是又醜了?”
不知什麼時候,程肖雅悄悄推門進來,捂嘴偷笑。
她幸災樂禍地貼在我耳邊說:“怎麼樣,姐妹讓你看了場好戲吧,也替咱出口氣。”
嘖,我原還尋思這哭聲也沒多大啊,現在想來“顧若傾嚎哭擾民”這謠言十有八九是她傳出去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貴妃,你倒聰明,壞事全讓本宮做了,自己坐收漁利啊。”我故意陰陽怪氣地調侃她,“不過話說,程肖雅你到底站哪一邊的?”
如此種種行徑,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女人的立場,雖說她看上去更像個從中間和稀泥的。
程肖雅連連擺手,為自己辯解:“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啊。臣妾有心教訓旁人,又沒有娘娘您的手段,只好……借刀殺人,對,借刀殺人,沾了皇后娘娘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