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山嶂幾千重,山北山南總是烽。
人依遠戍須看火,馬踏深山不見蹤。
——《從軍行七首》王昌齡(唐)
……
在眾將的忐忑不安中,三日後,白復終於甦醒過來。雖然眉宇間略顯疲憊,但精神尚可。
眾人大喜,一番寒暄後, 獨狼將五毒教花教主施救之事細細道來。
白復感慨萬千,道:“確實如她所言,她救過我兩次。大恩無以為報。下次見面,一定請她好好喝頓酒。”
聽說花教主有了好歸宿,白復頗為欣喜,道:“那個持重的中年人是他夫婿?她們還是同門?真好。
她雖然是毒教教主, 又比我們漢人風情潑辣,但實則是個非常善良的姑娘……”
說完五仙教,回到刺殺當日的情形,白復問道:“我那日中了扶桑刺客之計,馮騰將軍之子乃是刺客假扮,那馮健現在何處?”
尉遲驃騎嘆道:“馮健的屍體在後山一處枯井裡找到了,屍體已經腐爛,麵皮被剝下,估計是做成了人皮面具。刺客用其偽裝成馮健模樣。
馮將軍白髮人送黑髮人,悲傷過度,這幾日一直臥床不起。”
白複眼中怒火一閃,道:“這筆賬記下來,日後跟倭寇一筆筆算。黑衣人中可有活口?”
獨狼搖搖頭,道:“沒有活口。扶桑死士也真是夠狠辣的。沒能逃走的死士,都剖腹自盡了。
最可惜的是,猿飛日月逃走了。你費了那麼大的勁,眼看就要將其授首,最後一刻卻功虧一簣。”
白復笑道:“猿飛日月不足為慮。他兩次敗在我的手中,已經留下心結。他的武功雖然霸道,但劍走偏鋒,道心並不正固。
這兩次失敗, 足以讓其心壺出現裂痕,再難一窺劍道至境。
下次再遭遇他,我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反倒是刺殺我的刺客,不顯山不露水,計謀環環相扣,最後一刻才亮出殺招,此人才是真正難對付的。
她的來歷可曾查清?”
獨狼道:“女刺客應該是扶桑伊賀忍者。若我眼力無差,她就是當日楓橋夜泊時,潛伏在附近孤舟上,試圖刺殺你之人。
只是那次刺殺,被傅鵠的傳人,也就是那個高句麗人破壞了。
此女不除,後患無窮。”
白復點點頭,若有所思。
白復剛甦醒,身子還未完全康復。眾人聊了一會,便各自告退, 讓白復繼續靜養。
……
白覆按照花教主所留的療傷法門,悉心調養。五日後, 終於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