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楊釗,若他禍國殃民,自有朝廷法度。x :/
我和您,道不同,不相與謀。”
李林甫笑道:“濫殺無辜這詞用得不準確。楊釗不學無術、恃寵弄權、擅權亂政。若他為宰輔,帝國遲早會毀在他的手裡。
你師父青玄道長一貫行俠仗義,憂國憂民,夙夜不懈,天天擔心‘殺破狼’格局出現。你何不趁機出手,為師分憂,為民除害?
有我暗中支援,保證你刺殺成功後,全身而退。”
白復啞然失笑,道:“閣下擅權亂政、獨攬朝綱、縱容邊將、嫉賢妒能、心狠手辣,憑藉‘口蜜腹劍’和‘羅鉗吉網’兩大神功,李相您不知陷害了多少賢臣忠良。(首發@(域名請記住
如今滿朝奸佞、胡人掌兵,恐怕李相才是為禍大唐第一人吧?說到為師分憂,為民除害,我最該殺的應該是李相您吧?”
李林甫面色一沉,眼光深寒,一拍桌案,怒道:“二十年來,無人敢跟老夫如此叫板!”
李林甫望向街巷的黑暗處,道:“這四周,我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我一個響指,分分鐘取你小命!”
白復好整以暇,道:“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士之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
我和閣老僅一步之遙,若我現在出手,除非劍魔顯靈,否則無人救得了你!”
白複眼神鋒銳犀利,和李林甫對視良久,毫不退讓。
半晌,李林甫哈哈大笑,一撩衣袍,泰然坐下,道:“不虧是徐太傅的弟子,氣度膽魄,不逾王侯。
說實話,我雖然和徐太傅是涇渭分明的兩種人,但我不得不說,徐太傅在識人用人上,確實令老夫佩服。”
李林甫再次給白復把酒斟上,對飲而盡,舉手投足,收發自如,再不提刺殺楊釗之事。
雖是仇敵,白復還是被其風度折服,暗挑大指。
一老一小,彷彿多年好友,憑窗臨風,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李林甫自斟自飲,回憶往昔崢嶸歲月,道:“我雖擁有皇室身份,但卻從小吏做起,在宇文融、裴光庭、蕭嵩、韓休手下任職,兢兢業業、一步步熬到禮部尚書,才獲主持編纂《唐六典》之榮耀。
開元二十三年,精簡繁冗機構,縮減財政開支,成效突出,才入陛下法眼。
我任宰輔以來,任賢惕厲,宵衣旰食,黜左右之纖佞,進股肱之大臣。節流財政,折納賦稅,明法正典,規範吏治,改革機構、土貢、府兵、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