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荷驚駭:“秦師兄如此禽獸,你應立刻將此事報告師父和掌門,讓他們按門規狠狠責罰他。”
亦蟬道:“如何告?秦師兄可是師父的獨子!”
荷荷道:“如此大事,師父定不會輕饒他。若師父護短,你也可找掌門申冤!”
亦蟬道:“我寄人籬下,哪敢得罪他父子倆。”
荷荷道:“那也不能這麼算了,不能輕饒這禽獸!”
亦蟬道:“我此前隱約聽說,也有其他師妹被秦師兄輕薄。但我以為他會待我不同……..都怪我不聽你的…….”說罷,垂頭啜泣。
荷荷一拍桌案,怒道:“楊妹,你就是個慫貨!”說罷,緊緊抱住亦蟬,兩姐妹放聲大哭。
半月後,亦蟬身體好些了,荷荷陪著她,出院散心透氣。這一日冤家路窄,剛出院門就撞見秦永傑。他帶著辛清子等一眾弟子迎面走來。秦永傑亦如往日俊俏威風,與眾師兄弟們談笑風生。
走到近前,永傑停下,笑道:“楊妹,最近忙,沒來的及去看你。我讓清子帶給你的點心收到了吧?”
楊亦蟬心情複雜,哀怨地盯著永傑,道:“真有這麼忙嗎?”
辛清子鳳眼一瞪:“放肆!你怎麼跟師兄說話的?”
秦永傑尬笑兩聲,道:“好好養病,別多想。”
荷荷看不過去,狠狠盯著秦永傑,大聲往地下啐了一口。
秦永傑面色一變,狠狠瞪了楊亦蟬一眼,一聲冷哼,拂袖而去。
無妄之戀竟變成無妄之災。斯人如此,僅存的僥倖也被撕裂。只剩下錐心的疼痛。楊亦蟬癱軟在地,一行清淚默默從兩頰流下…….
寄人籬下,只能認命。亦蟬無力反抗,只盼這事儘快過去,就當噩夢一場。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遇人,不可不防。
從此後,亦蟬再不單獨跟秦師兄學劍。而且落下個病根,每當異性靠近,就會心驚肉跳。
荷荷這段日子,日夜陪在她的身旁,期待時間為藥,讓這事默默過去,成為記憶中被抹掉的塵埃。
可誰曾想,一步錯,步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