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挽手走出酒店大堂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剛剛送完客往回走的向銘,顧言箴本想視而不見,卻沒想到向銘立在了他們身前擋住了去路,一臉敵視地盯著他。
顧言箴將西裝外套脫下,披在了林念蒔身上,攏了攏前襟說:“外面涼,你先上車,我和向總也好久不見了,正好聊一聊。”
林念蒔望了眼向銘,微不可見地皺皺眉,最終還是選擇聽從顧言箴的建議,先行上了車。
顧言箴見林念蒔走遠,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口,率先開口問好:“向總別來無恙。”
向銘眼中敵意不減,神情相當輕蔑:“比不上顧總,燈紅酒綠惹人醉。”
對方甫一開口便是濃濃的火藥味,顧言箴卻保持著一貫的不矜不伐:“向總何必羨慕別人,沈小姐就近在眼前,您隨時可以娶得美人歸。”
“羨慕你?羨慕你什麼?羨慕你朝三暮四左擁右抱嗎?”
向銘這話已然挑得很陰了,顧言箴也不再留情面,口吻漸漸冷了下來:“顧某的私人生活,就不勞向總操心了。”
既已不願再多費口舌,他便打算直接繞過向銘離開,但對方卻橫跨一步再次攔住了他:“顧言箴,既然你不能讓蒔丫頭幸福,那就把她還給我。”
顧言箴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幾乎要結出冰碴兒來:“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我太太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向銘毫不示弱,嗤笑一聲:“全世界都知道你有新歡了,你以為念蒔還會繼續留在你身邊嗎?”
“那又怎樣,你覺得我會放她走嗎?”顧言箴語氣中的不屑徹底激怒了向銘。
“顧言箴,你丫還是不是個男人!”
“呵,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心心念唸的蒔丫頭最清楚了。”
“你……”向銘聽懂了顧言箴的暗喻,驚訝於他文雅外表下隱藏的惡劣因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顧言箴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袖管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微抬下巴眯起眼睛,盯著向銘一字一句地說:“你記住,林念蒔是我的妻子,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我會讓你後悔認識她一場。”
顧言箴眼神中難得的狠戾讓向銘恍惚了一下,再回神的時候,他已經越過自己朝車上走去了。
雖然看起來從容自若,但實際上顧言箴在回家的路上一直都憋著怒火,咬牙切齒地反覆回想著向銘的話——把林念蒔還給他?做夢!我是不是個男人?廢話!
林念蒔對此毫無察覺,進家門後又恢復了原狀,完全不理會他自顧自就回了臥室。
正要關門的時候,顧言箴卻從外面擋了一下,還不待林念蒔反應過來,他便一氣呵成地進門並反鎖,抓住她的肩膀反手抵在門板上。
林念蒔先是驚慌失措,繼而便是怒不可遏的反抗,她不斷捶打他的胸膛,可顧言箴根本不為所動,索性扯下頸間的領帶綁住了她的手腕。
她眼中的清冽反而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漸漸的,林念蒔從一開始的奮力抵擋到最後放棄掙扎予取予求,她的眼神逐漸失了焦,可神智卻始終保持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