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夫妻伉儷情深的模樣,她也是有些羨慕的。
“念蒔,我過兩天要回港島一趟,我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們和初九、沫沫幫我顧一下那幫孩子,希望有好的機會也能想到他們。”
“三姑娘對他們倒是上心。”顧言箴輕笑。
陸安衾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是啊,這七個人是我一手挖掘培養的,也算是我的作品之一吧。”
林念蒔點點頭,笑著應下了。
翌日,陸安衾便啟程返港,可林念蒔和顧言箴卻沒想到,這一別竟然就是永別。
家居線的大獲成功為顧言箴的聲勢再添助力,顧寒的天平徹底倒向了顧言箴,他正式任命長子為顧氏集團的總經理,而產後復出的顧亦彤,則迴歸原職做副總經理。
如今,顧寒的身體每況愈下,顧亦彤的重心也在女兒身上,因此公司裡大部分的決定權都在顧言箴一人的手上。
藉此東風,顧言箴提拔了一批心腹以穩固地位,更趁機拔掉了許多潘思寧的親信利爪。
顧家掌權者的位置,他顧言箴已然唾手可得。
圈子裡的少爺小姐提議要為顧言箴慶祝一番,紛紛叫嚷著要開個升職party,林念蒔也預設了,她覺得這個慶祝方式雖然鬧騰了些,但至少可以狠狠打顧亦灃的臉面。
誰料顧言箴卻一一婉拒,只答應了下次請吃飯喝茶,並謙遜地表示說這麼點小事情難得大家記掛,心意到了便好。
雖然推掉了派對邀請,但顧言箴還是和林念蒔在城北的別墅裡單獨慶祝了一番。
傭人劉媽做了滿滿一桌的菜,林念蒔也親自下廚煮了甜品,雖然手藝不甚熟練,但還是讓顧言箴喜笑顏開。
開飯之前,顧言箴提議去酒窖裡挑一只好酒,便拉著林念蒔往地下二層走去。
恆溫酒窖的面積不算特別大,推開玻璃門進去便是滿滿三面牆的雪松木酒櫃,羅列的百來瓶酒按照品種、年份等逐一排列。
顧言箴在歐洲工作時開始接觸紅酒,如今也算是小有心得,更從各大拍賣會上得了不少收藏品級別的紅酒,包括1907年的海德西克香檳、1989年的杜雅克邦馬爾莊園、還有一瓶1895年份的拉菲。
兩人從未私下一起喝過酒,林念蒔也不嗜酒,除了必要場合幾乎不在家裡碰酒精,但看著這些大神級別的藏酒,她還是忍不住發出感嘆。
“要開一瓶嗎?”顧言箴抱著手臂斜靠在門邊笑道。
“不了,這些可是藝術品,就這樣喝了豈不是暴殄天物。”林念蒔搖了搖頭,目光搜尋一圈後走到了另一邊,“拿幾瓶柏圖斯就好,吃完飯還可以去影音室,配點芝士繼續。”
顧言箴走過來,抬手替她將紅酒取下,掐了掐她的臉蛋:“還想拿好幾瓶?口氣不小啊,當心喝醉了難受。”
林念蒔微抬起下巴一臉傲嬌:“我酒量很好的,千杯不醉。”
顧言箴只當她在爭口舌之快,敷衍地應了幾聲。
林念蒔倒是起了點好勝心:“真的,我真是千杯不醉,初九和沫沫那倆酒鬼曾經還想訓練我,後來發現我就是天生的好酒量,怎麼都不會醉,所以有時候還會幫她們擋擋酒。”
顧言箴初時略顯驚訝,隨即笑著攬過妻子,開玩笑地說以後也讓她替自己擋酒。
話音未落,他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狐疑地瞧了林念蒔一眼,抿緊嘴唇不再言語。
當晚,顧言箴留心觀察了一下林念蒔的酒量,果然如她所說,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