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即便是凱特琳也為之森寒和害怕,她沒有想到,當最後一層遮羞布被扯開,暴露的是資本家們猶如動物般恐怖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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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怒氣衝衝走在皮城的街道上,她一路奔跑著回到了自己家,建立在擁擠狹小巷口的一座小閣樓。
皮城的房價很貴,執法官的薪水不高,她住不起太貴的地方,只能把自己的居所安在這。
凱特琳的背叛讓她心如刀絞,雙手的阿斯特斯如一對枷鎖一樣捆住了她的手,回到家後,她粗暴的脫下拳套和執法服,像是丟垃圾一樣狠狠丟開。
做完這一切,她才走入狹小的浴室,將自己遍佈淤青和暗紅血塊的胳膊泡在了冰水裡。
只穿著一件半舊背心和短褲的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滿身傷痕,都是在執法過程中留下的。
有刀傷,槍傷,前幾日肋骨被鋼管擊打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臉上還帶著今天為了救人被車撞的淤青。
她捫心自問。
“我...到底保護了什麼?”
鏡子裡的自己越來越模糊,直到什麼也看不清。
她越來越不認識自己,自從前幾日回到了祖安之後,她時常自問,自己真的做對了嗎?還是錯了。
她出生於黑暗,她知曉祖安有多黑暗和混亂,正因如此她才來皮城尋找光明。
可這光明當褪去遮羞布時,她驚愕發現,這裡居然比地溝還要骯髒和黑暗的多。
她該何去何從?她該站在哪邊?她該保護什麼?
“秩序與正義,能夠共存嗎?”
如果是以前,她可以囂張的說正義就是打爆別人的頭。
可她現在不知道了。
秩序的不一定是正義,它可能建立在黑暗和壓榨之上,而正義卻需要推翻秩序,甚至帶來毀滅和死亡。
這個世界在她眼中越來越模糊,既不黑,也不白,猶如祖安的天空一樣蒙上了灰霾。
她心中混亂而痛苦,一拳砸碎了鏡子,傷痕累累的雙手緊抱著腦袋,像是逃避現實一樣扎入了冰水中。
沉浸在冰冷徹骨的水裡,一個模糊的聲音虛幻般出現在她的耳旁。
那聲音猶如魔鬼的低語,充滿了安撫與引誘。
“那得看你怎麼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