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蘇幕遮以外,唯一的一名血裔軍官此時頂著四周疑惑的眼神走上正中,他張開手說道。
“我常說的一句話,阿卡多長官雖然資歷最淺,確是我的偶像,也是我們大多數血裔的偶像。”
“我們尊敬他,愛戴他,因為他身先士卒,愛兵如子,但是今天你的計劃,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迪直視著蘇幕遮,蘇幕遮冷冷的看著他,嗎的把這人給忘記了。
唯一能在軍銜上和他平起平坐的人,迪.巴瑞克。
“關於巴瑞克將軍帶著一百的探索隊前往一號研究所探索,卻只有阿卡多長官一個人毫髮無損的活著回來,這點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之前阿卡多極力爭取去一號研究所的探索工作,迪看在眼裡,跟下去的一百人都死完了,唯獨阿卡多帶著箱子毫髮無損的上來,迪作為血裔中僅剩的高層長官,察覺到了不對勁。
不,是很多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只不過他們沒有問,也沒有資格問。
而迪卻有這個資格。
“你是在懷疑我?”
蘇幕遮冷冷道:“在一號研究所我險些喪命,如果不是我,你以為我們能拿到東西?你以為我們能站在這裡商討突圍計劃?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哪?我為血裔衝鋒開路的時候你在哪?沒錯,你是負了傷,但是像你這種躲在後頭,什麼都不知道的,只會坐享勞動成果的小人也敢過來逼問我,質疑我?”
“迪.巴瑞克,如果現在不是戰時,僅憑你對我的汙衊,我就要和你決鬥。”
蘇幕遮的回答很強硬,他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充分的表現了自己被汙衊的憤怒。
這一舉止很正確,多數血裔軍官都以奇怪的眼神看向迪。
爭權奪利也要看時候,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念念不忘手裡那點權利?
他們就是這麼看待迪的行為的。
迪噎了一下,他是覺得這事蹊蹺,希望阿卡多給個書面解釋,但是從對方的言辭中,他很難獲得自己想要的。
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後退半步,迪昂起的頭顱微微低下,氣勢沒來由弱了半截,說道。
“好吧,這件事先不談,可我還有一點要說,就是你這次的計劃。”
他大聲道。
“就算我們殺掉了墮落者的指揮官,那我們前去拖延對方部隊計程車兵怎麼辦?就算沒有指揮官,這些墮落者也不會一擁而散,他們會把我們帶來計程車兵全部殺死。”
“死就死吧。”
“你說什麼!”
迪極為憤怒,蘇幕遮卻冷笑道。
“他們的價值,不就是作為佯攻的誘餌嗎?你以為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不付出點什麼就能全身而退?就能把希望帶回永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