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過，信得過。”
那個郡兵連忙點頭，開口說道：“若是連陛下跟王爺都信不過了，這大周就沒什麼人能信了。”
“你小子還挺會說話。”
莫自在被這個郡兵的馬屁拍的挺舒服的，不由得捏著下巴凝思了一會，然後開口問向那個郡兵，“你叫什麼？”
“回王爺，標下叫劉長恭。”
聽到莫自在問自己的名字，劉長恭不由得有些驚喜，能被王爺知道名字，這不僅是一種榮耀，更是以後升官加爵的資本啊。
“標下？你讀過書？”
莫自在微微有些詫異，一般的小兵也就自稱我或者俺之類的，能自稱標下的，要麼是被人調教過的，要麼就是曾經讀過書。
而劉長恭若是被人調教過的話，也不至於到現在都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頭兵了，所以莫自在才會猜測他是個讀書人。
“是，王爺。”
劉長恭也沒有隱瞞，開口答道：“標下曾在雲杉書院當過三年學子。”
能在書院當學子，一般家境都不錯，最少也是寒門，不然根本就沒機會踏入書院大門。
可惜的是，劉長恭在讀書這方面實在是沒什麼天賦，反而是比較喜歡看雜書多一點，這就導致混了三年他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考到，再加上後來家道中落，為了生計，他也不得不選擇從書院休學，轉而當一個郡兵。
莫自在看著劉長恭一臉黯然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過有故事的人多了去了，莫自在也懶得去挨個瞭解，他只需要知道他是個讀書人就行了。
“是讀書人就好。”
莫自在微微頷首，“既然你讀過書，那南郡郡兵中的第一任督導，就由你在做吧？”
“督導？我？”
劉長恭瞬間就懵了，剛才還在跟莫自在詢問這個督導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結果轉眼自己就成了督導，雖說世事無常，但沒有變這麼快的啊！
“王爺，我當這個督導是不是不太合適啊？”劉長恭小心翼翼的回道：“我雖然讀過幾年書，但連秀才的功名都沒有，督導一職恐怕當不來啊。”
劉長恭嚇得連標下都不敢自稱了，他雖然不知道督導是幾品官，但從莫自在剛才說督導監管的事物來看，這官肯定小不了，而他則只是一個小小計程車卒，連個秀才的功名都沒有，這之間的跨越太大了，讓他有點害怕。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你不用想太多。”
莫自在倒絲毫沒有覺得不合適，他對著劉長恭說道：“這督導之職初設，現在暫定為正七品，與縣令同級，但卻沒有什麼權力，軍中事務，你只能監管，而無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