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著魏羽他們落魄的樣子,本來對羽林軍充滿各種想象的兩個門衛,心中頓時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雖然不至於因此看不起羽林軍,但心中有些輕視還是難免的。
但輕視歸輕視,羽林軍再落魄,千戶那也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所以一個門衛拱手行了一禮,道:“大人請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稟。”
這座宅院的主人叫吳安,雖然跟袁家沒有什麼關係,但也是南州郡的一個望族,此時聽到外面有羽林軍千戶拜訪,心底不由得有些奇怪。
“羽林軍千戶找自己作甚?難道是羽林軍缺糧了,來我這募糧來了?”
吳安皺著眉頭想出一個可能,但很快就又搖了搖頭,“這說不過去,這只是一個別院,羽林軍要是真的要募糧,那也肯定不會來這裡的。”
因為這裡環境比較環境幽靜,所以這裡的宅院基本上都是大戶人家的別院,真正拿這裡當住宅的,根本就沒有,畢竟太偏僻了,生活不是很方便,所以羽林軍要募糧,肯定不會來這裡的。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他們想做什麼,小心應付就是了。”
在心中打定要糧沒有,要命也不給的主意之後,吳安就不再猶豫,直接出門迎了過去。
“老夫吳安,不知大人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吳老太客氣了,不瞞您說,本官這次來,其實是有事相求的。”
看著語氣十分客氣的吳安,魏羽比他更客氣,此時他的臉上除了憨笑之外,還帶了幾分拘謹,就好像是有什麼事需要請人幫忙,但他又不好意思說的那模樣。
他躊躇了好一會,然後才咬了咬牙說道:“想來吳老也知道,我羽林軍來南郡是為平叛而來。”
“此事老夫自然知道。”
吳安毫不猶豫的接上話道:“這些白蓮教的反賊,這些日子在南郡周邊搶人搶糧,還把南郡給圍起來了,若不是羽林軍的諸位大人前來,南郡必然難免刀兵之禍,還容老夫替南郡百姓,謝過諸位大人。”
為防魏羽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吳安直接給魏羽戴上了高帽,來堵他的嘴。
只是嘴上這麼說,他心底卻在不停罵袁良翰多事,白蓮教的反賊,肯定跟袁良翰有些關係,若沒他袁家,白蓮教不可能鬧這麼大,現在可好了,把羽林軍招來了,他又縮回去,還想搞個什麼救災同盟搜刮錢糧,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
“吳老過獎了,過獎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魏羽被誇的有些心花怒放,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標誌性的憨笑,只是他似乎還記掛著正事,在自得了一陣之後,連忙開口道:“吳老,實不相瞞,這次與反賊的交手中,本官負責保護輜重。”
“這場仗雖然打贏了,但卻因為本官的大意,輜重讓那些反賊給燒了。”
“現在,整個羽林軍都沒有帳篷可用,本來將軍是要砍了本官的,但因為有幾個同袍求情,本官才得以倖免。”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將軍讓我來城內給大軍尋找駐地,此時若是辦不好,那本官八成就要被斬了。”
“所以,不知吳老可否通融一下,將這處別院暫時讓出來,給我羽林軍做軍營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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