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莫元吉的軍令之後,方孝清直接點齊了一萬人馬,在大軍前一字排開,然後便開始叫陣:“吾乃方孝清,誰敢與我一戰?”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鬥將這種把戲?”
看著在軍前叫陣的方孝清,衛煌感覺有些好笑,這邊軍可能是跟草原上的蠻族鬥將鬥習慣了,如今跟自己作戰,居然也想鬥將,這要是換他跟著莫從意那會,估計方孝清剛喊完這一句話,莫從意就得笑掉大牙,然後直接就下令大軍萬箭齊發將他給帶走。
不過這次衛煌倒沒有那麼不講究,因為這些邊軍也是他大周的將士,就算打贏了,他也不可能將人全都殺了,這些士卒只要投降了,日後八成還是得為大周鎮守邊疆。
因此這一戰,他不但要勝,而且要勝的這些邊軍心服口服。
“不就是鬥將嘛。”
對於鬥將,衛煌沒有絲毫擔心,御直軍不僅兵強,將更強,所以即使是鬥將,北境軍也沒有絲毫勝算。
“圓智大師,此戰你走一趟如何?”
作為最早被編入御直軍的圓智和尚和玉衡道長,如今他二人在御直軍的地位,僅在齊修之下,早已經是獨領一軍的將領了,此刻聽到衛煌點他的名,對於戰場廝殺並沒有太多抗拒的圓智,自然毫不猶豫的就應了下來。
“好,灑家這就去砍了他的狗頭!”
圓智如今的武器,還是從廟中帶出來的那把禪杖,不過這把已經重鑄過兩次了,如今的分量,早就超過了百斤,他拎著這把禪杖,騎在馬上,直奔方孝清而去。
由於圓智穿著盔甲,方孝清也沒看出來圓智是和尚,看到圓智朝他殺來,他大喝一聲,“來得好!”
方孝清催動胯下戰馬,手中銀槍挽的如花一般,點點寒芒在空中綻放,直接籠罩了圓智周身大半要害,這些槍芒,只需要有一槍刺中了,那圓智不死也重傷。
而圓智對於這些槍芒,彷彿是沒看到一般,直接舉起手中的禪杖,對著方孝清就悶了過去。
“哪裡來的莽夫。”
看著不管自己的槍勢變幻,當頭就給自己來一下,方孝清心中有些無奈,雖然說是他先出手的,但看圓智這勢大力沉的一禪杖,就算自己先刺到圓智,這一杖的慣性也能將自己砸出來個好歹。
因此方孝清只得稍微變換一下槍勢,準備先將圓智的禪杖挑開,然後再順勢給圓智來一下。
兩人兵器相交的一瞬間,方孝清只感覺自己的手掌一麻,心中暗道不好,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的長槍就已經被挑飛,然後他就看到一道黑影,只朝自己的面門砸來。
“我命休矣。”
隨著方孝清腦海中浮現出最後一個想法,百十斤的禪杖立時便砸到了他的腦袋上,緊接著,他的腦袋便好像熟透的西瓜一樣,直接炸裂開來。
“這麼不經打?”
一擊得手的圓智也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本來看方孝清牛哄哄的,所以便用出了所有力道,沒有半點收斂,只是沒想到,看上去很厲害的方孝清居然是個銀樣鑞槍頭,自己一禪杖下去,他居然就死了。
“真是廢物,花裡胡哨的有什麼用。”
圓智撇了撇嘴,然後學著方孝清的樣子,開始在軍前叫陣,“吾乃……”
圓智本想直接說出自己的法號,只是說到一半他覺得有些不合適,於是便立刻改口道:“吾乃御直軍參將,何人敢與灑家一戰?”
“混賬!”
看著圓智在叫陣,莫元吉不由得有些怒氣,剛才看到方孝清那白痴去叫陣,他就有些來氣,這又不是跟蠻族作戰,叫個什麼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