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爺說話倒是客氣。”
楊維尚坐下之後輕笑一聲，有些揶揄的說道：“我本來以為王爺會帶兵來抄老朽的家呢，結果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只好請王爺過來一敘了。”
“閣老這是說的哪裡話，您身為內閣首輔，就算是一文錢都不拿，本王也不會來抄您的家啊。”
莫自在知道楊維尚是對自己連續抄家有些不滿，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也毫不客氣的反諷了回去。
這些年楊維尚貪汙的金額莫自在雖然不知道，但他知道這個數額絕對不小，結果這次他就出了一百萬兩，要不是看在他這些年都中立，而且一直在辦實事的份上，就算是內閣首輔莫自在也給他抄了。
“看來王爺還是體諒老朽的。”
楊維尚對於莫自在的暗諷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是有些自得的捋了捋鬍鬚，然後說道：“不過，王爺有一點卻是沒說錯，在拿出那一百萬兩之後，老朽確實一文錢也不拿了。”
“無妨。”
聽楊維尚這麼說，莫自在心中雖然微微有些怒氣，卻也沒有發作，“楊閣老做了幾十年的首輔了，一直為大周鞠躬盡瘁，為自己留些養老錢，本王也不會追究的。”
對於楊維尚，莫自在還是有一些容忍度的，畢竟他不只是貪汙，他還做了很多實事，所以在現在不怎麼缺錢的情況下，莫自在也不會去動他的。
當然了，要是缺錢的，那就另說了。
楊維尚似乎沒有絲毫察覺莫自在容忍的態度，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道：“那要是老朽說沒有給自己留下養老錢，王爺信嗎？”
“沒有留下養老錢？”
莫自在有些懶得跟楊維尚虛與委蛇了，毫不客氣的說道：“楊閣老是不是太小瞧御直司的情報能力了。”
“御直司的情報能力老朽自然不會小瞧。”
楊維尚還是笑容滿面的樣子，繼續說道：“不過，王爺可知道御直司是怎麼建立的？可知現在的巡事司是何人執掌？”
聽到楊維尚問御直司是怎麼建立起來的時候，莫自在愣了一下，等再聽到巡事司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有些驚愕了。
巡事司雖然是御直司麾下的情報機構，但它從來都沒有對外暴露過名字，外人只知道御直司有一個情報機構，但卻根本沒人知道它叫巡事司。
而且最主要的是，楊維尚居然問他巡事司如今的執掌人是誰。
這個事情，莫自在還真不知道，巡事司是御直司的下屬機構，他們的人員名單週七手中自然也有一份，但這個名單裡，卻不包括巡事司的司主。
據周七所說，這位巡事司的司主是先帝直接任命的，為人極其神秘，周七從來都沒有見過，每次聯絡都是透過密信。
之前莫自在接任御直司的時候，曾經給那位司主傳過資訊，讓他見自己一面，只是對方一直都沒有回覆。
此時聽到楊維尚問這個，莫自在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凝重，“楊閣老，你是怎麼知道巡事司的？”
“因為御直司本就是老朽出錢組建的啊。”
楊維尚輕笑一聲，然後說出讓莫自在震驚不已的話，“而且，巡事司的司主，也一直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