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死網破，楊大人還真是魄力十足啊。”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莫自在跟周七兩人騎著馬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莫自在坐在馬上對著楊雄笑了一聲，“幽照境武者是吧，剛好本王這裡也有。”
“周七，你盯著楊大人這個幽照境弟弟，他要是敢動，你就宰了他。”
周七現在的實力早就是幽照境中期了，再加上他有天子七劍在身，綜合起來的實力，已經不下於幽照境巔峰了，殺這個幽照境初期的弟弟，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奴婢無能，給王爺丟人了。”
看到莫自在進來，陳應滿臉羞愧的行了一禮。
“無妨，東廠剛成立，對付不了這種高手也正常。”
對於陳應等人拿幽照境武者沒辦法，莫自在也沒有怪罪，“等回頭本王給你們開下小灶，等你們都到凝元境，這種貨色對於你們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聽著莫自在用這種貨色來形容自己，楊義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但有周七在旁邊盯著，他根本就不敢妄動。
“楊大人別停啊，本王還等著你表演魚死網破呢。”
莫自在看著楊雄，面色很認真的說道：“本王還真沒見過魚死網破是什麼樣，不如楊大人讓本王開開眼界？”
“下官怎敢在王爺面前動手。”
楊雄的面容十分苦澀，不管楊義能不能打過周七，他都不可能對莫自在動手的。
殺了陳應他們，他還可以想辦法應對，哪怕應付不過去，他把族人暗中送出京城，也不會有人阻攔的。
但是對莫自在動手，那性質就不一樣了，刺王殺駕視同謀反，是要誅九族的，那樣的話，除非楊義能殺穿京城，否則他們根本就逃不出去的。
至於殺穿京城，這種事楊雄連想都不敢想，別說是那些拱衛京城的三萬羽林軍了，就算是秋無萍一個人在，楊義也的殺不出去的。
“王爺，下官知錯了，不知王爺可否手下留情？”
“本王已經手下留情了。”莫自在冷冷的看著楊雄，“若不是看在你很少打壓同僚的份上，你覺得本王會出來這麼早嗎？”
聽了莫自在滿含殺意的話，楊雄心中一顫，因為莫自在只需要再等一下，等他們動手了再出現，那等待他們楊家的，最輕也得是個滿門抄斬。
同時，從莫自在的話裡，楊雄也聽出了莫自在沒有大開殺戒的原因，八成是因為自己很少為難左僉都御史石之培的緣故。
“沒想到，他還能有幫到老夫的一天。”
楊雄苦笑了一聲，心中百感交集。
左僉都御史石之培在都察院是個異類，他為人嚴明，辦案公正，而且從不收取賄賂，所以在都察院中他這個異類很不受人待見。
只不過因為在他身上隱約能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所以楊雄雖然對石之培也沒什麼好感，但也會下意識照拂一番。
比如說有些牽扯比較大的案子，或者石之培審到什麼惹不起的人，楊雄一般都會出面中止他的辦案，把案子轉接或者直接結案。
所幸石之培也不是一個堅認死理的頭鐵娃，發生這種情況之後，他一般都會選擇退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在都察院安穩的待這麼多年。
“王爺，若是本官願意拿出全部的家產，不知能否換本官一條命？”
“不能。”莫自在很果斷的拒絕了，“首先，這些家產已經不是你的了，你已經沒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其次，你太不給本王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