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莫自在並沒有動所有的商人。”
看趙柏陽這個模樣,擔心他氣壞的管家,趕緊開口勸慰道:“漕運那邊的人,他一個也沒動,咱們還是有一筆收入能留下來的。”
“他沒動漕運?”
聽到這個訊息,趙柏陽稍微冷靜了一點,“看來這個廢物還沒有瘋到家,漕運是京城的命脈,要是把漕商給抓了,那京城就別想有好了。”
趙柏陽跟管家所說的漕商,並不是透過漕運買賣的商人,而是特指那些負責漕運的人,運河之上的生意往來,全是靠他們這些人運輸。
在有些時期,他們聯結起來也會被稱為漕幫,只不過後來形成的幾次幫派都被官府給打散了,後來這些負責漕運的人就各自為政,再也沒有成立過幫派。
因此,現在的人們都是稱呼他們為漕商。
這些漕商,大多都跟官員聯絡緊密,因此他們基本上掌握了運河之上的所有運輸生意,很多時候就連官府的貨物,也是出錢找他們運輸的。
因此他們要價極黑,基本上一船的貨物,有一半的利潤都被他們拿去了。
故而他們這些人,各個都是富得流油,同時給官員的孝敬也是最多的。
本來莫自在打算把這些人也一併抓了的,但因為這些人極其分散,而且大多都是住在船上,就算宴請他們一時半會也召不過來。
再加上他們中有很多高手,要想對付他們,就得動用羽林軍,動靜太大了,而且因為他們對於漕運確實十分重要,所以莫自在考慮了一下,就決定暫時放過了他們。
知道漕商還在,趙柏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畢竟漕商每年給的錢才是大頭,只要有漕商在,他每年還是能收到不少孝敬的。
只是想到被莫自在抓的那些商人,以及自己在未來莫名損失的那麼多孝敬的錢,趙柏陽就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不行!我要去找錢敏商量一下。”
趙柏陽猛地站了起來,“他每年那麼多錢,現在出事了,他不能不管不問,這事一定要他拿出個章法來。”
“不然,誰知道明天莫自在那個瘋子會不會把刀對準漕商。”
“這……”
管家知道的事情不少,所以聽到趙柏陽這麼說,他不由得遲疑的說道:“老爺,不至於的吧?”
“那莫自在仗著女帝的恩寵,現在風頭正盛,若是現在就對付他,很容易將自己摺進去啊。”
“你懂什麼!”
趙柏陽呵斥一聲,“莫自在現在就好像是見了葷腥的貓,都已經嚐到了腥味,你覺得他還能停下來嗎?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把刀對準漕商了,到時候你能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制止他這種行為,最不濟也要給他一些壓力,讓他不能肆意妄為。”
“更何況……”
說到這裡,趙柏陽面色帶著一絲陰冷,“此事又不用我出頭,就算觸怒莫自在,摺進去的也是錢敏,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要是倒下去了,我剛好能夠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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