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自在從懷裡掏出灰白色的粉末灑在自己的茶杯裡，然後說那是他的底牌，楊維尚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了。
壓力太大瘋了？不能啊，看著挺正常的，沒什麼問題啊。
只是沒什麼問題怎麼拿這玩意當底牌，這到底是啥玩意啊？茶葉？補藥？
但不管是啥，這玩意也不能當底牌啊，而且白乎乎的，看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啊。
看著楊維尚糾結的表情，莫自在也沒有解釋什麼，反正泥土這玩意也沒什麼毒，而且就這麼一點點的量，楊維尚喝了應該也沒啥問題，所以他毫無心理壓力，再次開口催促道：“請閣老品嚐。”
“這……”
楊維尚心中還是有些牴觸，但莫自在都已經第二次說讓他喝了，他也不好開口拒絕，畢竟是他說要看莫自在底牌的，“罷了，老朽就嚐嚐王爺的底牌吧。”
說著楊維尚端起茶杯，看了一眼茶杯裡那團灰白色的粉末，然後心一橫，就裝作沒看到，直接一飲而盡。
楊維尚喝的很乾淨，喝完之後還不忘把茶杯底亮給莫自在看一下，“王爺，老朽已經喝完了，您可以解釋一下您的底牌了吧？”
莫自在也沒著急，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當然他那杯是乾淨的，沒放泥土。
等喝完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閣老應該也修行過武學吧？”
“這是自然。”
聽莫自在說起這個，楊維尚臉上露出一絲自得之色，“老朽是仁宣三年的進士，自然是文武皆備。”
在大周，想考上進士，光有文采是不夠的，還需要你有一定的武學基礎，不求你實力多強，但你絕對不能太弱。
用莫自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這是加分項，會武你進士不一定好考，但不會武，你進士一定不好考。
在這點上倒是跟莫自在前世聽說的君子六藝差不多，都是要求讀書人能文能武。
“可惜……”
楊維尚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由得微微嘆息道：“後來因為公務繁忙，武學這方面也就慢慢放下了，不然老朽的身體怎麼也不會像如今這麼差。”
“那閣老可以重新修煉一下試試。”
莫自在笑了一下，開口說道：“興許會有驚喜呢。”
“能有什麼驚喜。”
楊維尚知道這肯定跟莫自在剛才放的那個粉末有關係，但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人年紀越大，修行也就越困難，尤其是像他這種的，常年沒有修煉，氣海都已經枯竭了，想修煉就更難了。
不過，莫自在既然這麼說了，那他那個粉末八成是有一些效果，所以他也沒有出言拒絕，而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幾十年前修行的功夫，然後嘗試著緩緩運轉。
莫自在也不著急，再次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慢慢品嚐，等他把這杯茶快喝完的時候，楊維尚突然張開了眼睛。
大概是因為剛才運轉真氣的緣故，楊維尚蒼老的臉龐上變得稍微紅潤一點了，但他根本就不顧上這些，而是激動的站起來連問了三個問題：“王爺，這東西有多少？它能增加多少修行速度？增加的效果能持續多久？”
“這狀態若是能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只要能有五千，不，只要有三千，就能打造出一隻所向無敵的軍隊出來。”
看著楊維尚顫巍巍的模樣，莫自在還真擔心這老頭會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而暈過去，所以趕緊安撫道：“閣老冷靜一下，先坐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