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錢閣老,你是聾了嗎?”
莫自在看著人群中的錢敏,嘲諷的說道:“本王說的清清楚楚,懷疑他欺君罔上,所以才要去抄他的家。”
聽完莫自在的解釋,錢敏更加憤怒了,“僅憑懷疑你就要抄一個三品大員的家,你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朝廷自有規章法度,別說你是懷疑他欺君罔上,就算他真的犯下了這種滔天罪過,也自有朝廷的法度來懲治他。”
“你根本就無權直接抄胡大人的家,別說是你,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這麼做。”
錢敏說的並沒錯,三品大員已經是朝廷的核心重臣了,這樣的臣子別說是被懷疑,哪怕是真的犯了欺君罔上的罪過,只能由三法司會審,最終定罪之後才能抄家或者是做別的處罰。
像這種直接上來就要抄家的,確實跟造反沒什麼區別。
“抱歉,陛下不能,我能。”
莫自在雙手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重新介紹一下,本王現在兼任御直司的司主,懷疑胡大人欺君罔上,所以要抄他的家。”
“錢閣老,你覺得本王這樣說是不是就合理許多?是不是很合朝廷的法度。”
“御……御直司?”
聽到御直司三個字,不僅是錢敏,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震,尤其是刑部尚書杜興,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御直司不是被裁撤了嗎?”
聽杜興說御直司被裁撤了,周七淡淡的反問了一句,“杜大人,不知我御直司是何時被裁撤的?”
“就在……”
杜興剛想說三年前,話到嘴邊卻又突然僵住了,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雖然隨著周七去保護莫自在,御直司就慢慢變成了一個空衙門,就連駐地都被別的衙門給佔用了。
但即使如此,御直司也並沒有裁撤,因為它直屬皇帝管轄,皇帝不開口,沒人能裁撤的了御直司。
看著僵在原地的杜興,莫自在揮了揮手,“陳應,去吧,幫胡大人數數他的家產,看他到底有沒有欺君罔上。”
“等一下!”聽莫自在說還要抄自己的家,躲的老遠的胡肖生頓時急了,“就算你是御直司,沒有證據你憑什麼抄本官的家!”
這次因為沒有莫自在的示意,所以陳應根本就沒有搭理胡肖生,直接帶著人朝宮外胡肖生的府邸趕去。
“抱歉,胡大人。”
莫自在臉上的笑容有些燦爛,但在笑容裡卻充滿了諷刺,“我御直司辦事,從不需要證據。”
聽到莫自在這句話,宣政殿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因為莫自在這句話正是御直司最大的權柄之一,無需證據,直接辦案。
但這種權柄也不是能輕易動用的,若是辦案之後,發現是錯案,那御直司的司主就要為此付出代價,最輕也的是撤職,嚴重些甚至會直接丟掉性命。
所以這個權柄,在周七當司主的時候,一次都沒有使用過,沒想到現在換莫自在當司主了,上來就放大招。
想到這裡,眾人看向胡肖生的眼神帶了一絲同情。
胡肖生肯定是栽定了,現在就看他貪汙了多少吧,若是少的話,那興許一個革職查辦就完事了,但若是貪的多的話,恐怕免不了要被斬首示眾。
不過想到胡肖生平時貪婪無度的性格,眾人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搖頭。
興許,滿門抄斬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