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都發下去了，同學也相繼離開。
方勇老師坐在講臺上，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開。
他選擇最後一個走，看著這些孩子朝氣的笑臉，心是真的開心。
“老師……”
“嗯？”
高楚寒走向了老方。
他明明剛才已經出去了，突然又想到什麼，轉頭進了教室。
“怎麼了高楚寒？”
“老師，我的分已經夠了醫科大學的分。我還在想，是要去當醫生，還是去畫畫。”
方勇笑了笑，眯起眼睛格外溫柔的說：“你現在倒是跟之前不一樣了。”
高楚寒：“什麼不一樣？”
方勇：“你之前很抗拒學醫的。”
高楚寒：“畫畫是小時候的夢想，但是我的畫畫水平，嘖。好像確實也沒到可以讓我吃飯的地步。月亮與六便士，還是後者吧……”
說罷，眼裡流露出了一絲絲的失落。
現實。
就是現實。
先吃飽肚子，再談夢想吧。
方勇：“想學醫就去吧。做好決定就去唄。畢竟無論怎麼樣，都是你的選擇。”
高楚寒點點頭，剛想轉身離開，方勇又叫住了他：“高楚寒啊，我看過一句話，也是你這個經歷。老師希望你可以聽聽。”
高楚寒沒說話，還是陰沉個臉。他側過身子，推了推眼鏡：“老師你說吧。”
“不要太糾結了。你換個角度想想，學醫後，你把世界的全部色彩帶給了患者，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作品呢。對吧？”
方勇說完就戴上了白色的鴨舌帽，從高楚寒身邊經過。
那孩子聽完後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啪啪
方勇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走了，老師要鎖門了。最後，恭喜你考了那麼高的分數。繼續努力吧。”
高楚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