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花衝著來人揮揮手。“可是秦掌櫃家的姑娘嗎?真是個標誌的人呀。”
這般話風突變,鄭琛煜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只是擺出副與世無爭的模樣。
秦掌櫃忙招手示意女兒過來。“春兒過來認識下蔣姑娘。”
只是這春兒姑娘緩慢挪動步子,並不太想搭理蔣小花二人。
蔣小花見狀擺出一副傻憨憨的模樣。“春兒姑娘,這是昨沒回來還是早早出去了啊?”眼尖的她已經發現那裙襬下端沾滿了細沙。
“昨日太過害怕,今早出去散心了。”語氣生冷,春兒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眼圈竟紅了起來。“我與巧妺可是多年的手帕交。發生昨日那般事情,我心裡怎麼能不難受。”許是壓抑著情緒,她開始抽泣了起來。
這一哭還真把蔣小花哭懵了。想說的話就那樣停在嘴裡,怎麼也出不來。
鄭琛煜擰著眉。“我們走吧。”隨即示意蔣小花春兒是不會回答我們什麼了。
身後的哭聲還未停止。兩人快步從後院的小門消失了。“以前花姨說女人的眼淚就是武器,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意思了。”蔣小花帶著絲苦惱。可為什麼自己哭的時候該捱揍還是要捱揍呢。
“勞煩鄭公子去趟錦上紅。我去看看那湖有什麼玄機。”離開了哭聲,蔣小花瞬間回到戰鬥狀態。
兩人就這樣兵分兩路,各自行動。
蔣小花則 藉著自己嬌憨討喜的模樣,開始一路專找些婦女聊天問路。
那湖倒是不太遠,只是路徑偏僻。目及之處沒有一縷炊煙,小徑兩邊佈滿雜草,湖岸上種著些稀稀拉拉的柳樹歪七扭八。
蔣小花有些感嘆春兒可真會挑地方。
她腳步飛快的在湖邊繞行。索性這湖不大,一盞茶的功夫倒也看看看了個大概。蔣小花喘著粗氣,終於在一顆歪脖子柳樹下發現一片雜亂伏倒的野草。
溼潤的泥地裡是些橫七豎八的腳印和些大小不一的石塊。蔣小花覺得自己快想明白了。撿起顆石頭,開始衝著自己腦袋比劃。
“小姑娘,你可不要想不開啊。”話音還未落,手裡的石頭被一隻蒼老的手奪了去。
來人是個老漢,一副漁夫的裝扮。“小姑娘年紀輕輕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非要尋死啊。”
蔣小花有苦難言,只得開口解釋。“老伯,我就是比劃比劃,沒尋死。”
“你們這些小姑娘,最近也不知道吹什麼邪風。老愛跑這來還做些怪事。“老漢有些恨鐵不成鋼。
蔣小花敏感的發現老漢說的是,你們。“老伯還遇見誰在這啊?”
老漢是個熱心腸的性子。“瑞豐酒樓掌櫃家的春兒,老漢昨個晚上來埋漁網,那丫頭撞了我就跑,好像被什麼東西追趕似得。看樣子嚇得不輕。”
“老伯,那你看見什麼了嗎?”蔣小花覺得答案即將出現了。
老漢搖搖頭,又補充一句。“當時是沒看見什麼,後來呀,倒是恍恍惚惚看見個兩腦袋的影子。大概是年紀大了眼花。”
這話一出口,蔣小花覺得那在腦中逐漸清晰的答案又模糊起來了。“謝謝。老伯。您先忙去吧。我這就回去了。”
蔣小花覺得自己該好好休息一下。線索很多,可怎麼也串不起來。
回去的路上,她又有些渾渾噩噩的樣子。林大叔巧妺掌櫃春兒還有鄭琛煜不停的在腦袋裡跑來跑去。
強撐著回到客棧。那模樣倒讓老闆娘嚇了一跳。“你這什麼怎麼了?”趕忙伸手攙著蔣小花。
“我太餓了,能不能讓夥計幫忙弄點吃的。”蔣小花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