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師傅的事情我哪裡清楚。”辰若影攤手錶示不知情。“不過自從若羽失蹤之後,她就格外努力,起初還好,後來就是奇怪的迴圈,她越努力,師傅越不願意見她,後來變成私下場合師傅從不見她的地步。谷裡也是謠言四起。”
“說什麼呀?”
“大致上的意思就是她想替代若羽。心術不正一類的。”
蔣小花長長的噢了聲,總覺得事情不如表面那般單純。
轉眼之際已經到了戒堂,辰風谷四面皆是懸崖峭壁,至於出谷的路,她確實還未發現。
而戒堂就獨自佔了一面山壁,依山而建。大大小小的石壁山洞佈滿懸崖。
此番光景讓蔣小花來了興致,指著崖壁感嘆。“我記得戲文裡隱士高手都住在這些地方,什麼懸崖峭壁什麼深山老林。以前以為是假的,現在看來,誠不欺我。”
與此同時,崖壁最頂端的一處洞穴,黑袍石老如夜梟一般順風而下,穩穩停在蔣小花身前。
老人身形佝僂,雪白的眉毛垂在眼角,滿是褶皺的黝黑面板同谷裡的老榆樹皮一般。
只有那雙眼,不見一絲老態和渾濁,如鷹般銳利的審視眼前嬌俏的小姑娘。
辰若影上前半步拱手行禮。“石老,這是谷主的外孫女。特意帶來給您瞧瞧。”
“說什麼客套話,我還能不知道你師傅那點花花腸子。”石老黑袍鼓脹,轉身朝身後石室而去。“小姑娘,你長得和你母親很像。”
說話間三人進了石室,說是石室其實不過是個寬大些的山洞,簡易的擺放著桌椅板凳。
甚至桌上還放著一個已經涼了的饅頭。
石老隨意的擺擺手示意兩人自己找地方坐。
蔣小花偷眼打量辰若影見後者自然熟練的尋好座位,並無任何客氣寒暄,也只好跟著學。
“說吧,你師傅讓你帶他的寶貝疙瘩來見我做什麼?”石老毫不客氣的詢問。
辰若影帶著一貫白兔似的笑回答。“一點點小事,想問問您老。”
嗯,鼻腔裡發出的聲音,石老連帶著鼻子都沒法相信這句話,盤竹鐵棍猛地一怵地面,起身要走。
蔣小花一愣,開門見山的直說道。“我們來是想問問冰蠶的後遺症?”
狐疑的眼神落在蔣小花身上,彷彿能將人灼穿看化了一般。
石老語氣稍緩和了些,“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蔣小花心想,事已至此不如一五一十的說了,坦誠些人家才會願意與你說些真話。
“我有一好友身中千機之毒十年,如今毒發危在旦夕。據說只有冰蠶可解,可我又聽說冰蠶的後遺症無法預測。”
“那一定是個俊俏的小夥子吧。”石老瞧著一絲不苟,說的話倒讓人不知如何應對。
“其實你可以去問問他,要不要治是他的事,幫不幫他治是你的事。如果人家壓根就不想治,你又廢個什麼勁?!”石老話糙理不糙。
蔣小花卻只能苦笑。“他已經昏迷好些日子了,怕是最後不是毒發便是熬得油盡燈枯。”
“那你好好想想,他能不能接受活下去帶來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