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花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之上,眼神無力的盯著緊閉的竹門。
思緒繁複雜亂。
如果辰穆樓最後任舊不肯救鄭琛煜,那麼是不是他真的死路一條。
為什麼連外祖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
辰若雁雖說對自己不太和善,可為什麼突然又要在靜心竹舍外將自己置於死地。
自己該怎麼從谷裡出去?
………
想得入神,直到細小的貓叫聲打斷思緒,緊接著是一長兩短的敲擊聲。
身上竟一時間密密麻麻布滿寒疹。
這是自己同顏大夫和木星冥的暗號,他倆怎麼來得辰風谷?
蔣小花躡手躡腳走近角落的窗旁,大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明知道此時房裡只有自己一人,可任舊小心環顧四周。隨即輕彈窗框發出一長兩短的脆響,順手開了窗戶。
寒氣猛得從窗外湧進來,讓人結結實實打了個寒戰,等回過神,一身黑衣的顏大夫站在屋內。
蔣小花驚愕得看著她,若不是寒風吹得頭腦清明些許,怕是此刻任舊在自我懷疑中。
“你會武功呀?”蔣小花關好門窗,輕聲問。
顏大夫點點頭,順便吹熄了桌上的蠟燭。“會有影子,這樣安全些。”
這是個慣犯啊,不僅會武功,顯然還是很謹慎。
蔣小花只覺得驚訝,其餘並無異常,木槿是個內裡警惕的人,段不會放個炸彈在自己身邊的。
“我和木星冥等了你幾日,見了無音信不太放心,他白日裡回了城主府,我們對接了資訊才下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粗礪。
“鄭公子可還好?”蔣小花一聽回了城主府,自然張口就問了最想知道的。
顏大夫眼神古怪的瞧了她一眼。“老樣子吧,每日由辰若鴻和公孫灝給他施針儘量壓制牽機毒的反噬。”
蔣小花長長的喔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顏大夫想了想又問道。“你如今在谷裡什麼情況,谷主答應給你藥了嗎?什麼時候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