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黑色高大的駿馬打著響鼻,噴出一股股白色的鼻息。
成群小廝和侍女手忙腳亂的往馬車上裝著行李。
然而慧雅從始至終都靜靜待著馬車裡,彷彿車裡並沒人一般,不曾有一聲言語。
蔣小花看著身旁眼神冰冷表情僵硬的木槿想說些什麼,張張嘴選擇了放棄。
然而後者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馬車,最後拂袖離去。
完蛋咯,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蔣小花偏過頭悄悄的同鄭琛煜說道。“這是真生氣,好不回去了?”
後者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蔣小花眼神暗淡,雖然慧雅跋扈可也心善。
那日在廢棄礦道,劉元樂除了高燒幾乎沒有外傷。
那是因為慧雅墊在他身下,在那恐怖黑暗的幾個時辰裡,是慧雅默默想著一切辦法的安慰他。
是慧雅一直嗚嗚咽咽的給他打氣。
得救後,她又仗著自己身份,高風亮節得很,表示自己做為公主愛護子民是應該的。
可每晚(金玉院)的慘叫說明,她其實真的很怕痛呢!
蔣小花不太懂男女之事,可她覺得木槿和慧雅就應該是一對。
僕役們收拾好行李並沒有離開,而是自覺站在車隊的末端,等待同公主一起去往行宮。
蔣小花悄悄問鄭琛煜。“行宮在哪?是不是和戲文裡說的一樣,是皇宮的縮小版?”
鄭琛煜伸手彈了彈蔣小花的額頭,也不知道這腦瓜子一天天想什麼。
“其實就是驛站,行宮主要是給皇室在外居住的。可是北聯城的城主府過於豪奢,再加上離京中距離頗遠,所以著實也沒建行宮的的必有。 ”
說話間,近些日子隨伺慧雅的婢女小跑而來,臨到近前,恭敬行禮。“公主說希望蔣姑娘得空多來陪陪她。也很感謝蔣姑娘多日來的照拂,答應姑娘的事必然替姑娘辦的漂漂亮亮。”
蔣小花沉默,面色嚴肅。對於慧雅突如其來的示好,她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畢竟現在的自己對她而言該是個無用之人。
僵硬的點點頭,她還做不到木槿的撒謊不眨眼並且態度誠懇,只能盡力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太過生硬。
馬車終是咕咕嚕嚕的前行,帶走了城主府半數以上的僕役和侍女。
等蔣小花和鄭琛煜回到府裡,原本人來人往的院落忽得就安靜了。
幾乎看不見灑掃僕役勤勞奔忙的身影,也聽不見侍女們清脆悅耳的笑聲。
蔣小花嘆口氣,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也不好啊。
一抬眼,木槿一襲紅衣正臥在大脊之上,仰頭舉過手邊酒罈就是一頓喝,接著就是將酒罈從屋頂拋落。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剛剛你開口挽留一下,現在也不至於躺在屋頂喝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