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不平的山崖,長著密密麻麻的枝丫,只待來年發出新芽。
眯眼向下張望,崖底是秀水河。環繞整個秀山縣絕大多數的山。
一隻竹筏順水而來,前後站滿鸕鷀。叫聲順風而來。
崖間的寒風吹舞著蔣小花濃密柔潤的黑髮,嬌小輕盈的身姿彷彿隨時乘風扶搖直上。
鍾正奇怔怔出神,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眼下出落的如此水靈,也如此遙遠。
是的,遙遠,不再是兒時留著鼻涕拿石頭打跑欺負自己的胖小孩的彪悍丫頭了。
“這邊也下不去,我們去下面看看吧,或許有什麼新發現。”蔣小花實在瞧不出崖上有什麼異樣。
剛上山沒一會,她一句話,又引得眾人稀稀拉拉往山下走。
迎面遇見樵夫揹著柴禾下山。幾乎是荒山一樣的存在,忽然來了這麼些衣著光鮮的貴人。尤其是穿紅衣的,當著跟畫像上的仙子一樣。
看著看著腳下一個趔趄,險先滾下去。
幸虧鍾正奇眼疾手快,將人扯住,這才倖免於難。“這位大哥,當心些。”
樵夫抹了一把冷汗,長出一口氣。“還好有鍾縣尉在。”
蔣小花湊了過來,因為爬山,臉蛋紅撲撲的,嬌俏喜人。“這位大哥怎麼知道他是誰啊?”
圓潤的手指輕輕戳了戳鍾正奇的胳膊。
樵夫憨笑道。“姑娘,你可不知道,鍾縣尉在我們秀山縣那可是無人不知。有多少姑娘天天盼著能嫁給他。”
蔣小花聞言,秀眉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眼裡寫滿得意。
木槿見二人嘀嘀咕咕擠在一處,一個側身利落的擠在當間將兩人分開。
阿煜啊,你再不醒,你後院就要燒光了。
“這位大哥,在這西山砍柴多少年了,可還好?”蔣小花木著臉,白了一眼木槿。轉頭又客氣的衝著樵夫問道。
山野樵夫沒什麼心機,樂呵呵地回答。“七八年了。偶爾能在山上打點野味,下河抓點魚,勉強全家混個溫飽。”
這邊說著話,腳步不停朝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