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的身軀有些顫抖，他看的分明。
那張紙的確是從吳克手掌之上的虛空中凝聚而出的，然後似柳葉一般慢慢落下，它受到了重力影響。
但是多年唯物至上的教育卻仍然支援著他最後的倔強。
“這，這是魔術嘛？還是投影之類的？”
他上前幾步，顫抖的拿起那張紙巾，手部傳來了紙張所特有的滑膩觸感。
他的嘴唇都顫抖起來，臉頰不斷抽搐。
吳克都有點擔心，這位大科學家會不會因為激動過頭而心梗吧。
要知道人類的情緒波動過大時，會引起心臟的劇烈反應，跳動加速，導致驟停。
可想而知，這一幕的衝擊對張聰有多大，幾乎擊潰了他對基礎物理的信仰。
吳克看見他的嘴唇囁嚅了幾下。
幾乎低不可聞的沉吟聲傳入吳克耳中。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已經違背了物理的基礎法則，物質不可能憑空產生。”
吳克搖搖頭，要不是暗位面的異常，質量無限永遠增加這條法則就不會失效。
張聰抬起頭，似乎整理好的情緒，他眼中的光芒比吳克初見他的時候更加熾熱了。
“這是一種新型的科技體系嘛？”
他問道，作為一名人類頂尖的科學家，求知慾是他必備的素質，也成為了他快速調整情緒的手段。
吳克點點頭。
“有科學家曾經猜測，宇宙是處於無限膨脹中的，它沒有邊界，這個猜測是正確的，同時也是不正確的。”
“我們的周圍存在一種在宏觀宇宙無法直接觀測的異位面，我稱它為，暗位面。”
張聰和周圍研究人員眼中的光芒似乎要溢位來一般。
但是吳克講到這裡卻突然停了下來。
張聰上前幾步，臉上出現興奮的脹紅。
“請繼續說下去。”
他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吳克卻搖了搖頭。
他指了指身邊的空氣：“智子就在身邊，如果我說了，三體人也會知道，我不可能在教會你們的同時迷惑三體人。”
張聰一怔，雖是不甘心，但大是大非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這種堪稱詭異的‘科技’一定不可以讓三體人知道。
他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