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大廈的社長辦公室,這裡面裝修得富麗堂皇,各種高檔木製品傢俱在金邊的映襯下顯得更貴了,也顯得更俗了。
張錫久正坐在一個大大的老闆椅上,舒舒服服地靠著閉眼休息,一直不聲不響的就跟死了一樣。
等崔秀日接完電話之後,張錫久才輕輕說了一句:“是誰啊?”
崔秀日畢恭畢敬地彎著腰道:“是一個宋英哲的小弟打來的電話,他說宋英哲讓他來通知社長nim,希望明天晚上七點鐘能和社長您見一面。”
“宋英哲要和我見面?”張錫久瞬間睜開了眼睛,“他有什麼毛病?怎麼突然要跟我見面了?”
“不清楚,不過這個宋英哲的小弟說,他手上有您和崔哲基警官的照片。”崔秀日低著頭,說出了這一句讓張錫久不禁有些膽寒的話。
自己和崔哲基已經儘量少見面了,每次見面還都是特地挑在沒人的地方,怎麼會被人拍到?
“是不是真的有?有沒有確認過?”張錫久急切地問道。
“他說出了之前好幾次社長您和崔警官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我估計是真的。”
“那他有沒有說過自己拍的是什麼照片?”
“沒有,他只是說等見了面您就知道了。”崔秀日依舊低著頭。
“明天我們有什麼事情嗎?”張錫久揉了揉眉頭問道,他這麼問就是心裡已經傾向於和宋英哲見面了。
崔秀日拿出一個本子,一點一點地說道:“明天中午您要去秋延洗浴中心泡桑拿,然後下午一點半公司有一個高層會議要舉行,討論接下來對海東大廈的宣傳和預售事宜,下午五點鐘約了鄭社長見面吃飯,討論一下金陽秀切斷我們資金鍊的事情。嗯……還有一件事就是,明天晚上金陽秀和周揚約好了要一起去南楊州打高爾夫球,我們的計劃已經定好了。”
“嗯,我知道了。”張錫久道,“那就安排明天晚上吃完飯之後和宋英哲見面吧。”
“見面地點呢?需要我提前訂地方嗎?”
“就去海東大廈樓頂吧,在我們的地盤也能多安排點人。”
“是,我知道了。”崔秀日聽完就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只留張錫久一個人在這裡思考,宋英哲怎麼會拍到自己和崔哲基的照片的,現在金陽秀已經出來了,他和自己見面又是為什麼呢?
……
第二天晚上,張錫久氣沖沖地從辦公室走出來。
“鄭俊昊那個不識好歹的傢伙,金陽秀一出來他就跟個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地去舔他的鞋子了。他媽的我倒要看看金陽秀死了你去舔誰?”
張錫久陰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對旁邊的崔秀日問道:“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吧?”
“是的,阿甘剛才給我發了簡訊,他已經混入世築俱樂部了,從員工區偷了一件割草員的衣服和一臺割草機,再過一個小時左右等金陽秀到了他所在的球洞口附近就能動手!”
“哈哈哈哈好啊!”張錫久大笑兩聲,“我倒要看看那些狗東西,接下來還願不願意把資金投給我的海東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