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機傳了一輪之後,終於輪到了陳時新打電話了。
陳時新撥打了一個記在腦海裡的號碼。
“呦不塞呦,請問是誰啊?”
“過來接我。”這一句陳時新是用俄語說的。
旁邊一直在盯著陳時新的人聽到一句俄語,立馬打斷道:“等一下!”
剛才陳時新在其他人打電話的時候已經確認了,這兩個護送自己這輛車的西裝男並不會別的語音,漢族人打電話的時候都在讓一個朝鮮族教師給他們翻譯。
身處三國交匯之地,陳時新會幾句俄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說!”西裝男指了一下教師問道。
那個老師滿臉的為難道:“他說的是俄語,我沒聽懂。”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西裝男只好對陳時新問道,看來下次還要配一個會俄語的一起過來了。
“我說的是類似‘好久不見’的意思。”
“接下來的對話你把手機開擴音,用朝鮮語!我警告你,別耍什麼滑頭!以前敢搞小動作的現在已經被漢江裡的魚啃得骨頭都沒了,你小心一點!”
西裝男警告了陳時新一句,然後繼續盯著他。
陳時新沒辦法,只好把電話開啟了擴音。
電話那頭是陳時新在東北的老朋友,也是陳興國加入幫會之後的學生之一,白勝恩。
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個朝鮮族。
白勝恩倒是人如其名,長得白白胖胖,一看就很有福氣。他比陳時新小一歲,所以陳時新都叫他白胖子或者胖子。
不過人不可貌相,胖胖的他當年是陳興國最刻苦的徒弟之一,老陳一身技藝不說學了個完全,但也有七七八八了。
在一次搶佔遊戲廳的時候,失手殺了兩個人,還被路人看到了。
雖然遊戲廳搶下來了,但他也上了通緝令。
沒有辦法,只好遠走他鄉。
從一點上看,陳時新和白勝恩還真是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