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果不其然,一杯茶剛進嘴就被她吐了出來,不過萬幸的是茶盞的容積不大,也就一口的量,雖然受到了刺激,但並沒有讓雪炫受到什麼實質上的燙傷。
“小心點,都多大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李國棟掏出毛巾,遞給了雪炫,讓她清理一下自己。
“對…對不起。”雪炫接過毛巾,倉惶的整理了一下。
眼見雪炫如此狼狽,李國棟也知道是時候攤牌了,他摘下手串,放到手心,一邊把玩著,一邊緩緩的說著:
“這手串是智秀在7月3號的時候送給我的,智秀說,她擔心我出名後遭人嫉妒與報復,便跑到廟宇,為我求得一顆佛珠,而後便搭配黑曜石,穿成了這樣的一副手串,說實話,雖然我從來不穿戴飾品,但這串佛珠深得我喜愛。”
雪炫沒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端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緩緩的喝著。
“不幸的是,戴上佛珠的第二天我就從扶梯上滾落下去,身負重傷,但神奇的是,儘管我受的傷表面看上去很嚴重,但實際上也只是些皮外傷,沒有大礙,不過,這顆佛珠卻碎裂當場。”
雪炫依然安安靜靜的喝著茶,彷彿李國棟此時此刻是一個人在對著這串佛珠自言自語,在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本以為可能是這串佛珠帶給我厄運,但轉念一想,又何嘗不是它替我受了這一劫呢。”
“知道後來,智秀她……”
砰!
當李國棟嘴裡再次吐露出智秀兩個字時,雪炫終於爆發了,她奮力將昂貴的茶杯磕在茶几上,巨大的聲響讓屋頂的吊燈都在搖晃。
雪炫凝視著李國棟的雙眼,質問道:
“果凍啊,你想說什麼?”
“雪炫啊,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李國棟正面迎上她的目光,語氣平和,不緊不慢的訴說著。
“不!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李國棟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緩緩的喝著。
“不!我不知道!”
言至於此,雪炫已經不在乎李國棟在說什麼,而是死死的抱住自己的小腦袋,捂住耳朵,緊閉著雙眼,不斷的嘶吼與重複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過對此,李國棟並沒有絲毫表現,他依然在淡然的喝著茶,好似沒看見雪炫就在對面一樣。
終於…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發洩過後,房間內又陷入到沉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