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入工作間,換好衣服,面無表情的來到案板前,隨後挽起袖子,熟練的剃掉了自己手臂上的肉。
每一片肉都薄的恰到好,沒有鮮血噴濺,當赫爾曼停下來,他手臂上的皮肉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其餘的都被他整整齊齊的碼放在盤子裡。
臉色慘白的赫爾曼將衣袖落下,然後面無表情的將盤子裡的肉放入煮沸的水中,像往常一樣熬製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肉湯。
門口的鈴鐺輕響,有客人走入餐廳,赫爾曼熟練的準備早餐,將免費贈送的濃湯端給每一位顧客。
一整天的忙碌之後,赫爾曼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中,他沒有回應妻子的暗示,倒頭便睡,妻子沒說什麼,耐心的哄著兩個孩子睡了覺,然後燒了一壺水,耐心的將自己的身體擦淨,噴上了一點結婚紀念日赫爾曼送給她的香水。
然後爬上了床。
窗外夜色朦朧,房間裡的氣氛很快變得曖昧起來,在悉悉索索聲中,年輕的妻子靠近赫爾曼,將手掌伸了過去。
然後,她便察覺到了一點溫熱,鼻子裡嗅到了一些腥溼,透過窗簾的縫隙,女人看到了滿手的鮮紅。
她雙眼瞳孔擴大,胸膛起伏,但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身邊的男人便坐起身,伸出只剩一絲皮肉的雙臂抱緊了她的頭顱。
咔嚓。
赫爾曼扭斷了妻子的脖頸。
咔嚓。
赫爾曼咬開了妻子的喉嚨。
房間裡只剩下了野獸的吞嚥聲。
第二天一早,赫爾曼像往常一樣準備早餐,孩子們很高興,因為今天的早餐格外豐盛,多了很多肉,他們吃得格外開心,只是沒有注意到瞳孔裡多出的一抹紅。
類似的一幕幕,在埃蘭的許多個城市上演,這些人當中有醫生,有教師,有律師,還有普通的工人和手工業者。
有的城市爆發了幾起零星的襲擊事件,發生衝突的一方咬傷了另一方,但這一切都太尋常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某些東西在人們的體內積蓄,等待著徹底爆發的一天。
…………
阿貝圖斯。
“瑞拉小姐,天氣寒冷,船頂上的風太大,小心一些。”甲板上傳來船長關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