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山又接著說道:“陛下說了,你既然要嫁去雪國,那往後便不是我炎國中人,這中樞史的職位也不適合你了。”
韓雅然一驚,手中的水差點灑了出來。
是啊,嫁人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了雪國人,她怎可還自稱炎國人呢?
“什麼時候,我能任職的期限。”韓雅然問道。
“最遲你嫁人的前一日。”顧涵山說道,今日在陛下哪裡,雲帝說的是讓韓雅然今日便請求解官,交出中樞史的官印,是顧涵山一再堅持,才推到了這個時候。
“好。”韓雅然點點頭,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多謝大人。”韓雅然說道,她猜的出來,能延到這個時候顧涵山一定為她爭取過。
“我就不了,雅然。”顧涵山突然一臉安慰,“別怪你父親,在這官場,身不由己,他也是有苦衷的。”
“我明白。”韓雅然說道。
“好,去吧。”顧涵山點點頭。
“那下官告退。”韓雅然朝顧涵山行了一禮,這禮這一生恐怕也沒有多少機會了。
是夜,天突然下起了雨,韓雅然沒有告訴中樞令的其他人,她不能再任職的事情。
韓雅然緊了緊身上的雨蓬,看樣子是沒有辦法騎馬了。
韓雅然一頭扎進雨裡,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這雨幕裡。
而帝都的四方驛館裡,鄔庭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剛才他一直纏著安王秋仲瑾跟他說說當日的情形。
“就這樣。”安王無奈的把當日的情形說了一遍。
而鄔庭就有了剛才那表情。
“延頡,延大祖宗,你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佩服佩服,你這媳婦兒娶得還帶送孩子,這買賣好,穩賺不賠。”鄔庭一臉壞笑,他就說嘛,那個女子是他的情債,他還不承認,這不,孩子都有了。
這孩子若不是延頡當年造的孽,他怎會這麼輕鬆的就娶了人家。
難道只是為了當好人,笑話,這天底下就是好人都死絕了,也輪不到他穎南王。
這可是在雪國能讓小孩聞則大哭的羅剎王啊。
“你說夠沒有。”延頡轉頭看著一臉幸災樂禍的鄔庭,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夠了。”鄔庭立馬閉嘴,嘲笑適可而止,不然待會兒他發火了可就笑不出來了。
“王爺,外面有人找您。”一個隨從推門進來,在安王的旁邊說道。
“什麼人?”
安王好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帝都,還會有人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