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裡,在這大理寺你躺著的那間房間裡,我看著躺在床上的你,全身傷痕,奄奄一息,太醫院的那些太醫甚至告訴我可以準備後事了。”說到這裡的韓翊鳴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平靜。
當然韓雅然沒有看見這一幕,她只是未曾想到五年前他來過這裡,看見過那個奄奄一息的自己。
為什麼韓逸風沒有告訴他。
“逸風沒告訴你對吧,是我讓他閉的嘴。”韓翊鳴一點也不謙虛。
當時他守了韓雅然兩天兩夜,直到那些太醫告訴他韓雅然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韓翊鳴才離開的大理寺,走之時看著同樣守在旁邊的韓逸風說道:“逸風,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韓逸風是什麼人,儘管當時才剛入官場,可是自己父親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待韓雅然醒後,韓逸風隻字未提韓翊鳴的事。
韓逸風也知道,韓雅然身體虛弱,現在也不是化解矛盾的時候。
韓翊鳴看著有些出神的韓雅然,便直截了當的把今日過來的主要目的告知了她。
韓雅然一愣,思諾公主,她去保護。
“這是陛下的旨意?”韓雅然問道,她不是沒有去過後宮,但是以這種身份去還是第一次。
“或許這是思諾公主的要求。”韓翊鳴把手背在背後,看著韓雅然。
“好,那我可以帶一個人嗎。”這次的事情想必不簡單,韓雅然覺得還是多帶一個人保險。
“可以,但是必須是女子。”韓翊鳴點點頭,他們陛下疼愛思諾公主是整個炎國都知道的事情。
思諾公主十歲那年想看牡丹花,他便舉全國之力往帝都送牡丹,皇宮裡的牡丹花多到御花園都放不下了。
直接堆到了御花園外,那裡面有很多牡丹,花開花落後那思諾公主也是一眼也未見到的。
“有時間就回來看看吧,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韓翊鳴退了一步,他老了,這個孩子跟他賭氣賭了八年,他不知道他還有幾個八年能跟她賭一賭了。
韓雅然沒有動,她不知道她該如何說下去,如果當年是年輕不懂事,那現在的她懂事了嗎?
韓翊鳴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也不再做過多的停留,便直接越過她,開啟門,徑直的走了出去。
門外的顧涵山一看他出來,不可思議,這麼快就結束。
“誒,翊鳴。”顧涵山迎上去。
“我還有事,先走了。”韓翊鳴笑道。
“好好,那我送送你。”顧涵山也立馬笑呵呵的。
待韓翊鳴走後,房間裡的韓雅然依然站在那裡,未曾動過。
“你啊,你啊。”顧涵山送走韓翊鳴後回來,看見還呆在屋子裡的韓雅然,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過,便指著韓雅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不給顧涵山反應的機會,韓雅然飛快的離開了房間。
“咋的啦,我還說錯了,跑那麼快。”見被韓雅然忽視,顧涵山一點也不生氣,臉上只是有著無奈,“這兩倔脾氣,對一塊去了。”
他這個出了名的和事佬在他們兩個人面前那是最失敗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