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雅然想著是以後所有女子都不能入仕了,還是說以前的也要卸任的時候,就聽見安王又說道,“只是可憐那些已經在官場上打拼許多年的女子,這一道旨意,就否定了她們所有的一切,雲帝那老頭好像還讓那些人即日就卸任呢,唉,倒是可惜了那些真正有這一能力的女子。”安王突然又話鋒一轉,笑著對延頡說道,“你的王妃要不是早嫁給你,沒準還能趕上這一趟呢。”
而此刻在門外的韓雅然聽見提到了自己,則有些尷尬的咳嗽一聲,但是咳完了她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裡。
“誰。”屋裡的人突然厲聲說道,韓雅然一聽就知道人家語氣裡的不悅。
韓雅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偷聽牆角被抓了個現行,你說她尷尬不。
而旁邊的香草一聽,趕緊回答道:“回王爺的話,是王妃,王妃說,今晚想和王爺一起用晚膳。”
而韓雅然聽完香草的話後,簡直想哭,早知道就不來了。
而隨後,韓雅然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哐嘡一聲,門被開啟,延頡站在門口,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韓雅然,臉上的表情,驚訝裡透著驚喜。
“你……”延頡的聲音裡有著細不可聞的顫抖。
韓雅然看著他,臉突然紅了,不好意思的說道:“香草說你還沒吃飯,我正好在吃飯,就想來看看。”
韓雅然可沒忘記香草剛才一下子就兜底的表現。
而延頡看了看旁邊的香草,又看了看臉已經紅到脖子處的韓雅然,微微一笑,側了側身體,把門露了出來,“進來吧。”此刻延頡的話簡直溫柔似水。
“好。”韓雅然點點頭,便一腳跨了進去。
而香草也跟了進去,待她把飯菜端到桌上放好後,便識趣的退了出去,但是她沒有關上門,因為裡面還有一個不識趣的。
秋仲瑾看了看韓雅然,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一股酸不溜的話說著:“我看我也走吧,你這有佳人作陪,不需要我了。”
而秋仲瑾的話成功的讓韓雅然的臉又紅了幾分。
“安王殿下你也可以留下來一起吃。”韓雅然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要再呆在這裡,想必待會兒就有人會提著劍來趕我走的。”秋仲瑾故意把聲音拖的很長,一臉調侃的看著延頡。
“你若是再不走,現在就有人會提著劍來趕你走。”延頡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秋仲瑾說歸說,但是腳上還是沒停住,邊走還邊說,“侄兒媳婦,下次請我吃啊。”說完,便啪的一聲關上門,以顯示延頡有了媳婦就忘了舅的表現。
而香草在門外偷笑的看著這一切,不過看見了安王投過來的一個眼神,則默默的閉上了嘴。
韓雅然有些尷尬的看著這一切,隨著安王的離開,屋子又陷入了安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裡微微透著尷尬。
終於延頡先開了口,“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是。”韓雅然點點頭,雲帝想打擊他們韓家,這是早晚的事,她父親稱病,但是沒想到雲帝為了抓權,竟然把女子入仕取消了。
那李言也怎麼辦,韓雅然突然想到,這些年她和李言也一直互通書信,李言也告訴她,雖然女子為官還是有諸多無奈,但是她卻已經朝著她的夢想前進了。
“你也不要太擔心,有些事情還沒有到最後,還沒有定數的。”延頡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韓雅然點點頭,她怎會不明白,延頡應該是在安慰她。
“吃飯吧,你不是說要與我一起用晚膳嗎。”延頡其實很開興,韓雅然能主動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