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現在有個地洞,不對,她要扣出一個地洞來,把自己埋進去。
韓雅然看著腳尖,默默的在心裡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個人,你知不知道,這話在這種場合說,怎麼都聽著像是在調情。
對,就是這個。
那些人會怎麼做想。
就連旁邊的韓逸風,也竟然發出了低沉的笑聲,用只有韓雅然能聽見的話說道:“這人甚是有趣,我之前還擔心到時候你不能與他好好相處呢,現在看來,你以後應該不會受委屈的。”
“哥哥。”韓雅然微微抬頭,皺著眉頭看著韓逸風,韓逸風一看見韓雅然的表情,立馬笑著閉了嘴。
而韓雅然抬頭之際,卻突然觸及了一個熟悉的眼神,她抬頭一看,卻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人。
坐在對面的那個男子,眼神含笑的看著她,韓雅然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剛才那眼神是他的。
那眼神雖然含笑,但是卻處處透著距離感。
而安王則在旁邊暗自無奈,這人,大庭廣眾之下就調戲人家女子不說,還堵了那些炎國官員的嘴。
不過他剛才那雪國話說的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
比他這個土生土長的雪國人說的都要好。
而韓雅然看了那穎南王一眼後,又立馬把頭低下,因為她發現那些文官此刻也正在看著自己。
蒼天啊,大地啊,趕快讓這宴會結束吧。
她真的受不了那些文官如炬的眼神了。
“你們啊,也不要逼迫人家穎南王呢,這摘面具哪有給你們看的道理,這怎麼也是要我們新娘子看的啊,都好好的喝酒吧。”雲帝說話了,“人家穎南王第一次來我們炎國,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咄咄逼人是不。”
“陛下英明。”那些文官一聽又趕緊拍著馬屁。
而安王則含笑的開啟自己的扇子,默默的扇著。
當然穎南王則默默的喝著酒,看著不遠處那個低著頭耳朵紅彤彤的女子。
“好了,奏樂,讓我們得客人好好感受一下我們的待客之道。”雲帝的話一落,剛才退下的舞娘們又上了臺,一時之間,整個皇宮裡全是笙簫鼓喧喧。
一直到很晚,宴會才結束。
韓雅然暈乎乎的在韓逸風的攙扶下走著,剛才葡萄酒多喝了幾杯,此刻人已經有些暈了。
剛才在宴席上, 雲帝表示良辰吉日已經選好,也就是說過不了多久,韓雅然就要出嫁了。
而那個穎南王除了剛開始的話之外,再也沒有提起過韓雅然。
韓雅然倒也不介意,畢竟他們倆除了這紙婚約,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