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鄰一愣,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好像暴露了。
“那個,今日月色好,就想出來賞賞月。”衛雲鄰從未像現在這般尷尬。
韓雅然抬頭看了看那已經躲進雲裡的殘月,然後還是略帶疑惑的說道:“可是大人,這好像是我住的地方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賞月也不應該賞到我這裡來吧。
“這不賞月賞月,就跟著月亮走了,哪知道這月亮竟來了你這裡,所以我也就跟到了這裡。”衛雲鄰此刻簡直一點也眼不紅心不跳的,彷彿那說著謊話的人不是自己。
是嗎?
韓雅然又看了看自己頭上那輪還藏在雲裡的殘月,貌似它好像一直都在她頭頂上的這片天空吧。
“你在練功啊。”衛雲鄰怕韓雅然追問下去,趕緊岔開話題。
“對啊。”聽見衛雲鄰的話,韓雅然趕緊說道,至於剛才衛雲鄰說的話,已經被她完全拋到腦後去了。
“但是這麼晚了。”
“這不歐陽教了我一些內功嗎,他讓我把內功和之前柴大哥他們教的武功結合在一起練練,我這不正好就想練一下在休息嘛。”
“嗯。”衛雲鄰點點頭,“你一個人在家?”
他剛才觀察了許久,她的哥哥韓逸風好像一直沒出現,現在還不晚,應該不會這麼早就歇息了吧。
“對啊。”韓雅然聽見衛雲鄰問道,便說:“我哥哥跟他們翰林院的其他官員去了南洲,說是要校對什麼書籍還是文案的,要過兩天才回來。”因為韓雅然也不是很懂韓逸風的事情,所以也只能說個大概。
“南洲。”衛雲鄰若有所思,“南洲離帝都不過半日的路程,差不多,不過他不在,你都得一個人在家。”
“對啊,就今晚和明晚,後日他便回來了。”韓雅然點點頭。
“好。”衛雲鄰說道:“不過你剛才所練得,我看你好像練得都不是很順手吧。”
“大人,你剛才不是說你在賞月嗎。”韓雅然問道。
誒……衛雲鄰此刻簡直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胡謅。
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所以面對韓雅然此刻疑惑的眼神,衛雲鄰竟覺得他這二十年的人生中所有的尷尬都集中在了這一刻。
但是衛雲鄰是何人,即使再尷尬,他還是有解決的方法。
“那我教教你吧。”
果然此話一出,韓雅然本來充滿疑惑的眼神隨即便被激動給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