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告訴韓雅然的時候,韓雅然是聽的一愣一愣的。
原來那婦人根本不是失心瘋,而那神仙轉世之說也不過是那婦人胡謅的。
她之所以會這樣做,只是因為他的丈夫在她害喜三個月之際就與外面一教坊司的女子勾搭,不僅如此,那婦人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沒過多久,她腹中的胎兒就因為她的傷心過度而小產了。
也就是說,她腹中其實已經沒有孩子了,她丈夫卻不知道,她瞞了所有的人,而且從哪以後,她就瘋瘋癲癲的了,嘴裡不停的說著自己的孩子是神仙下凡,
眾人都以為她得了失心瘋,連她的丈夫都以為她就那樣了,最後實在不安其擾,便把她關了起來。
而她的丈夫卻日日與那教坊司的女子廝混,終於有一天,那女子逃了出來,逃出來的時候,還帶走了一個盒子。
等眾人找到她的時候,是在城外的灌木叢裡,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手裡還抱著那個盒子。
尋找她的人中有她的丈夫,他想拿過那個盒子,但是那個盒子卻被那婦人緊緊的抓在手裡,怎麼也鬆不開。
後來還是好幾個成年男子齊力才拿過那個盒子,開啟一看,那幾個人嚇得腿軟,因為那盒子裡放著的是一個胎兒的遺骸,一看就是還未足月的孩子。
後來他的丈夫因為這女子生前的瘋癲行為,不顧眾人反對,給她實行了火葬,包括那個未足月的胎兒一起被燒成了灰燼。
本來這件事根本不用立案,但是那教坊司的女子卻在不久後猝死在那婦人的家中,不僅如此,死之前還一直嚷嚷著,我沒有害你。
之後便吐血而亡,那婦人曾經的丈夫被嚇壞了,以為那婦人回來尋仇了,當時就報了官,但是後來卻沒查出什麼來,耐不住她丈夫的哀求,官府便立了案,但是卻一直被擱置了下來。
直到後面因為當時管理檔案的官員的疏忽被送到了大理寺,然後才到了中樞令。
衛雲鄰當時便帶了仵作去看過那個猝死的教坊司女子,衛雲鄰帶的是大理寺最有經驗的仵作,也是檢視了一番後才發現這女子是被下了一種慢性毒藥而死,但是這毒用量很少,可能之前的仵作便沒有發現。
所以衛雲鄰他們推測那婦人偽裝成失心瘋,卻是在給那兩人下毒,就下在兩人常喝的酒裡,
因為那婦人家儲藏了許多酒,後來仵作一驗,果然那家人家裡所有的酒缸裡都有這毒藥的成分在裡面。
衛雲鄰問著那丈夫,那丈夫才支支吾吾的說道,他每日都會與那個教坊司的女子喝上幾杯,但是他卻告訴衛雲鄰自己沒有害他的妻子,雖然自己在外面有想好的,但是卻沒有害她。
仵作當時一聽,也表示那毒可能因人而異,那教坊司女子才會先毒發身亡。
那丈夫當時就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的不忠,最終不僅害了自己的髮妻,還有自己那未足月就小產的孩子。
而且他自己也將命不久矣。
可是這世間沒有任何後悔藥。
人終究會為了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此刻韓雅然穿著衛雲鄰的披風走進中樞令,歐陽睿早就已經等在了哪裡,而其他人看見韓雅然的一身裝扮,有著說不出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