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合計著,今日便是頭兒的生辰,但是你今日又當值,必定一個人過的,所以就想給你一個驚喜,我們去打聽過,今日坊間最流行一個叫滿天繁星的方式,就是取各種花的花瓣,拋灑給需要慶賀之人,只是看樣子,我們沒有辦好這事,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所以……”韓雅然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凌亂的花瓣,一時有些頭疼。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下次別這樣做了。”韓雅然撣了撣身上的花瓣,徑直的走進來房間,留下一群大舒一口氣的眾人。
她不喜歡花,五年前就不喜歡了。
韓雅然所在的地方,是三法司衙門裡一個特殊的部門中樞令,而她就是中樞史。
中樞令直接歸屬於大理寺,大理寺卿則是中樞史的頂頭上司,上面聽命的就是皇帝了。
而他們的一行六人,就隸屬於中樞令。
雲帝二十八年時,炎國新政實行,雲帝特批女子也可以入朝為官,世家女子都爭相報名參加考試。
韓雅然就是在當年便報了名的,而現如今朝堂之上女子為官著,佔了一定的數量。
韓雅然撥出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這是今天新的案件。
但是無非就是一些東街王婆的瓜被偷了,西街李叔的肉不見了,諸如此類。
現今雲帝當政,炎國一片太平祥和,百姓安居樂業,基本上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的打架鬥毆的事件,多的都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這些本來隸屬於大理寺的其他部門,但是他們的大理寺卿應該是看他們這一些人有些太閒了,就把這些事情分撥了一些給他們。
畢竟吃著公家的,不好意思不收啊。
再說了馬上就要發俸祿了,她的把芸姨的伙食給結了,白住可以,但是伙食費的給的。
“頭兒,怎麼每天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啊,大理寺的那些人也不覺得煩。”李昊最先抱怨起來,畢竟他今年不過十之有八的年齡,年輕人嘛,耐心不夠。
“煩有什麼辦法,他們現在的工作就是這個,咱們陛下啊,清政愛民,舉國上下一片祥和,能有什麼大事。”董書柏點點李昊的頭,一臉笑意,
董書柏,隸屬於中樞令,人如其名,三歲便能吟詩,其父大喜,硬逼著把他原來的名字改為書柏,就是為了讓他多讀書,可是天不遂人意,書是讀的多,可是他卻不向往文官,一心想做武官,這是就來了中樞令。
眾人曾經追問過他三歲前的名字,三番五次圍堵下才得知,真是應了他以前的名字,董逵陽,據說其父是找算命先生算過的,說這孩子長大一定是乃一七尺男兒。
“沒錯,就是太平日子過久了,人也變懶散了。”說話的是葉楊,膚白貌美,中樞令的門面擔當,韓雅然不止一次感慨過,男子生的這麼好看要女子幹什麼。
“好了,看完沒有。”這些事情韓雅然當然不會自己處理的,每次都分發給下面的人,實在有重要的事件就跑一趟,沒有就該幹嘛幹嘛去。
“差不多了,都是些雞毛蒜皮,家裡家常的事。”董書柏合上卷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為難我們大理寺的各位兄臺了。
“等一下頭兒。”李昊一下叫起來。
眾人的目光一下看向他。
“這裡。”李昊指著卷宗上說道,“郊外向陽村裡,每日都要丟失一隻貓。”
“貓,就一畜生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葉楊不以為然,還以為丟人來呢。
“不是不是……”李昊一下很激動。
“是因為貓是沒有天敵的,而這貓丟失只有人為。”董書柏接上了李昊下面要說的話。
“對對對。就是這個。”李昊一天,立馬點頭,說完還不忘埋怨一句,你為什麼每次都把我想說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