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器眯了眯眼睛,之前在落神澗時他就知道太子薨了的事情,聽說是寧燦出手了,沒想到背後還牽扯著這麼多的事情。
以寧燦的性子,的確不會對太子出手,最多是將他囚禁起來。這麼看起來,太子的性子之中還是有幾分的草莽氣,再加上一直以儲君自居,心態變得自大,竟然敢直接闖宮。
闖宮時被人殺了,這也算是咎由自取,畢竟宮中戒備森嚴,不乏高手,只是聽說當年寧燦與德妃是在江湖中相識的。
德妃為他甚至與師門決裂,為他殺了很多人,寧燦這才娶了她,封她為德妃,甚至立下她的兒子為太子。
只是宮中畢竟不是江湖,德妃也不可能對寧燦出手,甚至這件事情德妃也未必會知道,她能專情於寧燦,那就不會去害他。
寧不器長長吐了口氣,目光落在寧遠橋的身上,輕輕道:“老五,老三的野心太大了,他現在佔盡了上風,朝廷之中許多人都是他這一派的人。”
“二哥,所以我覺得父皇應當會分封藩國了,等老三去了藩國,那對朝廷的影響力就會減弱,朝臣們失了主心骨,肯定就會一心向著父皇的。”
寧遠橋樂呵呵道,寧不器一怔,他倒是看得通透,看起來寧遠橋的身邊也不是沒有能人。
“老五,如果分封藩國的話,那我也會離京的,不過我在京中本來就沒有什麼底蘊,倒也不用擔心。”
寧不器應了一聲,寧遠橋連忙道:“二哥說笑了,父皇剛剛支援二哥開設了商務部,專門負責行商之事,六部都要為二哥所用,這已經是底蘊了。”
“如果我離京的話,商務部可能就會換成你來負責了。”寧不器笑了笑。
寧遠橋連忙道:“二哥說笑了,我的能力肯定不如二哥,二哥,不如我們結盟吧!二哥分封藩國,但凡有任何需求,我肯定第一時間為二哥送過去。
若是三哥對付我,二哥也要幫著我一起出手,二哥在落神澗一戰中名滿天下,極得武官支援,我覺得二哥完全可以和三哥分庭抗禮。”
“好,那我們就結盟吧!”寧不器應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老五,我太久沒有回上京了,正好有件事情我想知道,右都御史到底是什麼人?”
寧遠橋的目光閃了閃,輕聲道:“三哥怎麼想知道右都御史的情況?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
“不是,我聽說楊柳閣柳紅是他的禁臠,所以才好奇地問一問。”寧不器搖了搖頭,一臉平靜。
寧遠橋微微一笑,正要說話時,樓子初從一側走了過來,對著寧不器說道:“器兒,怎麼在外面與五皇子說話?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進屋。”
她的嘴角勾著笑,粉嫩的臉兒晶瑩剔透,那股子汗香味浮動著,寧不器不由深深吸了口氣,這才伸手一引道:“老五,進屋吧,這兒是有些冷。”
屋子裡有著地龍,到處佈置得堂堂皇皇,一桌一椅都是皇家氣象,寧不器坐下後,寧遠橋一臉羨慕地讚了一聲:“二哥這宅子當真是了不起,等我封王之時可得不到二哥這樣的宅子了啊。”
“老五,你已經十六歲了,差不多也快要封王了,畢竟你在宮中住著多有不便,上京城中的宅子很多,到時候可以慢慢挑選。”
寧不器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寧遠橋的身上,寧遠橋這才低聲道:“二哥可是看中了柳紅?這等煙塵之地的女子並不需要過多的心思。
右都御史柳清素來是中正之人,做事也算是勤勉,他追隨父皇數十年了,深得父皇重視,只不過這十年來,他與左相交往頗深。
要說柳紅是他的禁臠,這一點我不信,我覺得柳紅極有可能是他的親眷,只是不知什麼原由流落煙塵。”
寧不器沉默片刻,這才點了點頭道:“老五,這麼說起來,一般人也不敢動柳紅了?”
“的確是不敢動,她雖然身在煙塵之地,但卻是受到柳御史的庇護。當然了,二哥想動就沒什麼問題了,柳御史就算是想要彈劾二哥,那也找不到任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