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趙學爾點了點頭:“這詞寫得真好!不過有幾個字你咬得似乎有些問題,可以再改一改。”
一邊說她一邊唱了起來,寧不器一怔,他沒想到趙學爾的嗓音竟然還在林寶珠之上,實力更勝一籌,這樣一個有才情又能唱的女人當真是難得。
林寶珠點了點頭,又唱了幾次,這才大是歎服道:“趙大家真是厲害,妾身服了!”
“這一次你肯定能得第一了,再加上你的書法第一,這一次的花魁基本上就是你了。”趙學爾應了一聲,目光中透著幾分的笑意。
林寶珠的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臉上,深處藏著一抹情愫,輕輕道:“多謝寧公子,否則妾身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其實換任何一個人經由寧公子點撥一下都能成為花魁的,這與妾身的實力沒有關係,應當是寧公子的實力……對了,公子,馬頭琴應當還給公子了。”
馬頭琴放在一側的床榻上,床榻上放著兩隻枕頭,馬頭琴單獨佔了一個枕頭,林寶珠取過來,遞到了寧不器的手裡。
趙學爾深深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時帶著幾分異樣,以琴代人,這樣的心思相當明顯。
寧不器接過馬頭琴,趙學爾微微笑道:“寧郎不如為我們拉一曲?”
林寶珠的眼睛一亮,緊緊盯著他,他想了想道:“既然關平還沒來,那我就拉一曲《蒼山》吧。”
調了調音,寧不器直接拉了起來,這一曲要輕快一些,借用山來喻男女之情的堅貞。
趙學爾和林寶珠聽得很是認真,寧不器看著兩張國色天香的臉,微微有些醉,男人在面對美女時也會如同是飲酒一般生出醉意。
一曲結束,趙學爾鼓起了掌,讚道:“真好聽!我聽到了山的雄厚,也聽到了情的纏綿,這首曲子比上一首《草原》更加好聽一些。”
“蒼山是北境的一座山名,位於極西之地,據說那裡是漢水的起源之處,我曾經去看過一次,就在天山不遠處,山高而陡,上面雪蓮極多,是個好地方。
那裡出產最好的海冬青,每年都會有許多的獵人去狩獵,只不過十人狩獵,歸者只有一人,那些年輕的獵人往往死於經驗不足,獨獨留下心愛的姑娘在家中等著,這就是這首曲子的來由。”
寧不器輕輕說道,接著話鋒一轉:“林姑娘,不管你有什麼心願,首先要做的是活下去,你的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林姑娘?”趙學爾怔了怔,目光落在林寶珠的臉上。
寧不器這才輕輕道:“甜兒,袁姑娘的本名叫林寶珠,她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林寶珠,前工部尚書林書同大人之後?”趙學爾怔了怔,隨後起身對著她行了一禮:“林姑娘流落煙塵,當真是受苦了。”
“趙大家不必如此!”林寶珠趕緊回禮,伸手扶起了她。
兩人剛剛坐下,寧不器扭頭看向一側,一道身影自畫舫一側的窗子間閃過,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