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沒見寧燦了,他也不知道寧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九歲之前,他雖然與寧燦生活在一起,但孩子過於天真,所看到的世界永遠不是最真實的。
回到臥房之中,阿離果然已經躺在榻上了,有了地龍的屋子自然不需要火炕了,所以用了更舒服一些的榻。
阿離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肚兜,上面繡著一朵牡丹,身子散著幽幽的香味,相當好聞,她偎入了寧不器的懷中,帶來幾分暖意。
在草原的時候,阿離幾乎不太吃牛羊肉,以吃菜為主,寧不器還交易了許多稀有的物事,比如說是雪蓮、蟲草之類的。
雪蓮很是珍貴,也比較稀少,但蟲草卻無人問津,到處都是,也沒人珍惜,只要給點銀子就能讓人挖來許多。
在草原時,阿離每天都吃這些東西,所以身子沒有一點異味,總是帶著香味,這次回上京,安虎還揹著大約千斤左右的幹蟲草。
“殿下,年已經過了,我已經十七歲了。”阿離抱著寧不器的腰,她身前那件肚兜上的牡丹怒放,開得相當飽滿。
寧不器再次搖了搖頭:“再等等。”
阿離看了他一眼,接著咬了咬牙,慢慢縮排了被窩之中,許久之後,寧不器吐了口氣,阿離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臉色紅撲撲的。
“以後我每天都這樣伺候殿下!”阿離低低道,一邊還咂巴了一下嘴,津津有味。
寧不器攬著她的身子,一隻手撫著她柔滑的長髮,輕輕應了一聲:“阿離真好……對了,跟了我這麼久,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
“沒有,從他們把我賣了之後,我就沒有再想過他們了,哪怕一丁點的時間都沒有,從那之後,我唯一的親人就是殿下了,若是殿下不要我了,那我也不想活了。
很多人都說我們草原的女人堅強兇悍,給一張狼皮就能活下去,哪怕是最大的雪也凍不死,但那只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想著依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
阿離現在有了依靠,也願意一直依靠著殿下,心不再是那麼野了,這就像是纏繞著大樹的藤,在樹上纏繞時可以每天都享受著陽光雨露,展示著最美的一面。
一旦脫離了大樹,藤就會成了雜草,混雜在野草之中,再也不可能依著想要的樣子生長,最終會漸漸萎縮,直至死亡,阿離就是這樣,只為殿下而活。”
阿離的聲音很輕柔,但卻透著濃厚的張力,他攬緊微微有些纖瘦的身子,親了親她的髮絲道:“我還等著以後阿離成為我的小媳婦,為我生兒育女呢,怎麼會不要你。”
“阿離就知道殿下不會不要我的,要是阿離做了錯事,殿下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要我。”阿離認真道,幽暗中,眸子很亮。
寧不器重重應了一聲:“放心吧,不會捨得打的。”
一邊說他一邊拍了拍她的臀兒,心中微微嘆了一聲,他本來是想和阿離聊一聊親情,以此來應對明天面見寧燦的事情,結果卻是惹來了她這種表白式的心意。
阿離抱得更緊了,頭靠在他的胸前,鼻息透過薄薄的單衣,噴在了面板上,帶來幾分的暖意,依舊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