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近他身,夜笛就被憑空出現的殘刃給擋下,返回到墨夜摯的手中;
那冒著凌厲光芒的殘刃欲近一步逼近墨夜摯,卻在下一秒被召回了。
凩寒反手將殘刃背在身後,然後淡定轉身,沒有一絲驚意;
“墨夜摯。”
“凩寒,要是今日清風在的話,就不止我一個站在這裡。”
“此事與你無關,回去吧。”
“凩寒!”墨夜摯緊拽著夜笛,斥道:“你別逼我!”
“墨夜摯,你不是我的對手。”
“又如何?”
“回去吧,我不想與你打架。”
“凩寒,你最清楚,星凌是清風用命護著的心肝兒,你怎麼捨得讓星凌傷心難過?你怎捨得啊?!”
墨夜摯紅著眼,夜笛泛著層層夜色的光暈,說:“清風離開至今,這麼多年了,星凌好不容易緩過來,有個好心情,能看見她臉上有了一絲絲笑意,可你呢?你呢?你卻再次讓她陷入難過!”
“我知道打不過你,但是……”
“凩寒,今日我必須不惜一切揍你一頓!”
“…………”
兩人如此安靜的對視著,就在墨夜摯以為他臉上的神情會有所變化時,對面的人卻緩步走近,同時將手上的殘刃收起來,幅度極小的張嘴吐出一個字,“好。”
墨夜摯皺眉,微微搖頭,看著他的雙眼;
那裡面除了只有看得見自己的倒影外,不曾有一絲波瀾泛起的痕跡,一眼看去的寡淡卻又帶著旁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因此,墨夜摯心裡一直隱忍的怒火終是再次被激發,咬緊牙關一把揪著他的衣領,另一手用力握住的夜笛就差一指之隔便能讓他見血封喉。
“不還手嗎?!以為這樣,就可以翻篇了嗎?”
這般險境,殘刃居然沒有出現,可想而知,是他制止住了……
墨夜摯停頓,自諷而笑,說:“凩寒,認識你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副模樣!枉我是你凩寒最好的朋友,我真的看不透你!!!”
“凩寒,這世上就真的沒有任何事、任何物、任何人能讓你動容、牽扯你的心嗎?”
“沒有。”
“你真無情!”
“…………”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