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起身鞠了個躬,然後順著胖老闆指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找到了司徒府。
眼前的這座大宅蕭條了二十多年,但門前的牌匾寫著的那司徒府三個大字,書法飄逸又財氣十足,雖蒙上了灰塵,但也無法擋住它的金光閃閃。
“母親,到家了。”
書生緊緊的握著那枚鑰匙,正準備走上臺階的時候,發現門前躺著一個女子,看身影似乎有點眼熟;
書生小心上前,藉著月光看清了她的面容,“是你!”
“姑娘!”
“姑娘……”
煞無心昏昏沉沉的醒來,睜開了一點縫隙,看見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然後又暈過去了。
“姑娘……”
書生先把煞無心扶起靠在牆上,然後看了眼鑰匙,雙手激動得發抖的開啟那扇大門,院中的大樹長得很高,地上也積滿了枯黃的落葉,有蜘蛛網,有厚重的灰塵,但卻難掩它磅礴大氣的格局。
書生收好鑰匙,蹲下看向煞無心,“姑娘,冒犯了。”
隨即,一把抱起煞無心走近了司徒府。
書生暫且將煞無心安頓在大廳,再把燈火全都點亮,還細心的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後拿起掃帚去找了間房簡單的打掃一遍;最後才把煞無心抱到房裡,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而他繼續打掃其它地方,一邊打掃,一邊感受母親小時候長大的家。
家裡最多的是字畫,看那稚嫩的筆法應是出自年幼時的母親之手;
書生坐在窗臺前,在燈火下,在月光下,一遍一遍的翻看、一字一字的斟酌、一張一張的回憶;
記得小時候,夜幕降下,母親收拾好碗筷之後便坐在他身旁,教他讀書、寫字、作畫,一撇一畫、手把手的把自己畢生的本領教給他。
想著想著,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他此生何德何能遇到了母親,一位視他如己出、給予他全部關愛的母親;所以,這些年他有悔,自己都未曾來得及好好的報答,母親就離開了。
書生望著窗外的那輪明月,感傷、內疚道:“母親,孩兒想你了。”
書生找來了筆墨紙硯,仿著母親的筆跡臨摹了一張又一張,不知不覺的,這一夜過去了。
一夜未睡,但仍很興奮,書生早早的出門到餛飩店;
“喲,司徒公子,這麼早起來了?”
“老闆,我想買份餛飩。”
“哎好,等著,馬上好。”
不一會兒,胖老闆便將打包好的餛飩還有包子拿給書生,在書生準備掏錢之前說:“免費的,管夠!”
“老闆,這,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