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體性妄想似乎有某種傳染性,目前在冊醫生中已經有半數神智被影響,但這也說明人的精神世界或許是互通的,一個全新的研究方向,希望有人可以足夠重視。”
這是左暉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話,顯然他已經深陷妄想而不可自拔。
楚冬看著這段檔桉冷笑了一聲,“為了動搖我的心智可真是煞費苦心,你是想讓我覺得,我只是一個精神病,過往的一切都是幻想,以此來摧毀我的意志?”
拙劣的謊言必定有漏洞,楚冬只是需要找到他的時間,如果照這個邏輯推下去,他自己在這個療養院裡也會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
楚冬站在窗戶邊向外看了一眼,街道還是那個街道,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著一看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了一下,畫面似乎變成了一片荒山。
“師弟,你看這個。”
楚冬扭頭望去,那是一張紙團,被藏在了抽屜裡,楚冬開啟一看,那上邊有一句話,“左大人,陛下已經被換掉了,日後他所說的一切都不可再取信。”
這一行字跡竟然是楚冬自己的,這顯然對應了前陣子楚冬授意左暉架空鄒安和那件事。
楚冬把紙條丟在地上,冷冷的看向了楊以晴,“你把我師姐弄哪去了,從進門開始,你就已經被換掉了吧?”
楊以晴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師弟,你在說什麼?”
“你、根本不是我師姐,我師姐不會這麼聰明,從那間保安室開始你就在引導我,總能比我還要先發現線索,是不是從進門開始,你就被換掉了?”
楊以晴苦澀一笑,隨即嘆了口氣,“唉,這次治療又失敗了。”
說罷楊以晴便打算轉身離去,楚冬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什麼治療?”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楊以晴瞬間露出了喜色,她驚喜的問道:“你能聽見我在說什麼?”
楚冬反問道:“我為什麼聽不見?”
楊以晴嘆了口氣,“因為這些年,如果我不融入你幻想的世界中,你就會選擇性的忽略掉我的話,我根本無法引導你。”
“有意思嗎?”
楊以晴詫異道:“什麼?”
“我說你們這麼搞有意思嗎?想用這種方式摧毀我的意志,你覺得我楚冬會受到影響?想殺我,可我的意志又太過強大,只能用這種蹩腳的方式來讓我質疑自己?
畢竟,在穢界之中,如果連自己都懷疑,那一切都會不復存在。”
楊以晴無奈的看了一眼楚冬,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變成了黑長直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白大褂。
“好不容易能跟你正常交流一次,不如你跟我來?”
楚冬冷哼一聲,“走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打算。”
楊以晴帶著楚冬一路來到了三樓,這邊一塊非常大的活動空間,牆上還有不少病人的照片,楊以晴指著周圍說道:“這就是你們平時交流的地方,你幻想的世界只是你和病友們的狂想。”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