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九幽血龍的腳下突然變成了一片青黑色的水面，整個人直接沒入其中，而後水面猛然擴張，籠罩方圓百米，青黑色的水面之下有大量的鬼影遊動，那種鬼氣的質量讓人驚歎。
兵傀一旦衝入水面之後就會立刻被一雙鬼手拉入水下，幾乎是來者不拒，還可以隱隱看到那些水鬼在水下撕扯兵傀的影子。
在吞掉二百多隻兵傀之後水面就陷入了平靜，時不時有一具被撕掉血肉的銀灰色骨架浮出水面，看來二百便是這片領域所能容納的極限。
楚冬看了一眼身邊的暗庭議長，饒有興趣的說道：“議長大人該是有些手段吧？照您之前的表現，可是不太夠用。”
那金髮男人看起來還是那般讓人舒服，只是看著就讓人心生好感，他對著楚冬微微一笑，站到了眾人之前，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叫我道爾就好。”
暗庭議長目視前方，雙手拄在大劍之上，口中喃喃道：“失去謙卑，讓人傲慢。”
明明只是一聲低語，可暗庭議長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只是看著背影就感覺這事一個極其傲慢的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這個男人身上消失了。
“失去榮譽，永墜屈辱之淵。”
金色的力量氣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黑色。
“犧牲、英勇、憐憫、靈性、誠實、公正。
吾之一切，皆為枷鎖！
枷鎖、當斷！”
暗庭議長猛地睜開眼睛，純黑色的眸子裡只剩冷漠，只見他雙手握住大劍向前衝鋒，瞬間打出音爆，抬眼一望數以百計的兵傀被撞飛，斷臂殘肢亂飛。
文尊候胯下那匹馬早已成了血霧，他雙手抵在暗庭議長那把大劍吃力的強撐著，這一撞愣是退出去數百米，所有被撞到的兵傀無一倖免。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種力量！”
暗庭議長抬腿，文尊候緊隨其後，一擊下去單是氣浪就讓周圍的兵傀站不穩身體。
文尊候的實力又有增強，完全不理解他靠什麼變強這麼多，可這個暗庭議長更是誇張，戰鬥餘波就能讓兵傀破碎。
之前在夢魘鬼山收集到了不少資訊，其中就有一部分關於通天之後力量劃分，歸虛，煉神。
歸虛，將某一種規則掌握到極致，從而發生質變，將範圍性規則轉化為永久性規則。
所有踏虛，都只是範圍性規則，啟用能力之後在某個範圍內生效。
楚冬的程式碼，通天的天地之力，都只是範圍性規則，簡而言之它是需要消耗大量能量才帶來的規則改變，它的直觀表現就是聲勢浩大。
而歸虛就意味著規則永久化，踏虛階段靠力量才能維持的規則將徹底顛覆，不再需要龐大的能量消耗，力量會極為內斂。
楚冬現在都沒有摸到歸虛的原理，至於他的量子靈魂，是一種意外的產物，在很多時候能發揮出比歸虛都要強的力量。
因為歸虛之後還要一個境界，煉神，簡單來說就是覺醒並控制意識，煉神所能帶來的力量是遠超歸虛的，夢魘鬼山裡的那些人，都是老老實實修煉到煉神境的人，唯獨楚冬，陰差陽錯的製造了量子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