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壺酒，還親自給楚冬倒了一杯，聞著有一股澹澹的荷花香氣，就和他在現實中看的那條血色小溪以一個味道。
“嚐嚐，這可是好東西，對你身體有好處。”
楚冬輕輕抿了一口，酒味兒很澹，更多的是香氣，入口之後迅速融入了身體，這段時間他吸收太多惡意引起的負面情緒被迅速消融，就算沒有這種效果，它的味道也是一絕。
“不錯吧，這可是拿靈魂釀的酒，一般人沒這手藝，不夠乾淨都釀不出來。”
楚冬輕輕點了點頭，“賣嗎？”
老白奇奇怪怪的看了一眼，“你怎麼跟暴發戶是的，這是我自己的存貨，回頭給你帶上一瓶，最多了。”
“感謝。”
老白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滿臉享受。
“好了，我們說正事，青銅娘娘和食罪彌勒並不是一個人，只是在很長一段青銅娘娘都被食罪彌勒控制著。”
楚冬面露驚訝，“你是說那些皮囊？”
“沒錯，在這一代鬼神的口中，那些東西確實被叫做皮囊。”
“這一代？”
老白輕笑了一聲，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你覺得夢魔鬼山存在了多久？”
“一年？最多三四年？”
從他見過言術開始算起，滿打滿算也沒超過五年，況且製造夢魔鬼山需要龐大的能量，那百萬人的死亡也需要時間不是？
老白立刻擺了擺手，“它已經存在了至少五百年以上，只是前些陣子突然被推倒重來，進來的人都變成了生面孔。
而且啊，連鬼神都換了不止一代。
你以為那些鬼神是什麼？他們曾經就是夢魔鬼山裡自然誕生的怨憎之物。
青銅娘娘和食罪彌勒都是第一代鬼神，他們也和現在一樣相互鬥爭，食罪彌勒征服了另外六人，他本可以入主鬼房，但不知道因為什麼，一切又都重來了，空置的鬼神之位被重新填滿，限制變得更多。
鬼房作為夢魔鬼山的核心，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人性化的特徵，它雖然殘忍但一直在遵守規則，可是在面對食罪彌勒的時候，它似乎在規則範圍內，耍詐。”
“耍詐？”
“哼，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食罪彌勒死的太冤，我就不給你講其中的細節了，否則三天三夜都講不完。”
老白一臉諱莫如深的樣子，這番話也讓楚冬大為震驚，夢魔鬼山存在五百年？那就說明這裡是早就準備好的，可能是嫁接後重組，而不是新建，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一種是未雨綢繆，一種倉促應對。
而且這番話裡有很多關鍵資訊，首先鬼神就是怪物，是可以被替換的，神廟只是夢魔鬼山賦予它們的權能，這也印證了食罪山上山神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