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楚冬的確是想找到這個世界的bug,從而逃出去,但後來他的方向早就變了,因為在這個世界可以獲得的東西,是外邊不可能得到的。
他的意識在這個世界中越發強大,強大到可以脫離肉身而獨立存在,而這種常規修煉得不到的東西遠比真相更讓楚冬加在意。
楚冬又來到了丁戰身邊,之前他的身體被楚冬給封印在了自己的血肉機甲之中,甚至還為他修復身體。
此時的山心只剩下了一顆腦袋,還是丁戰的模樣,而他的身體早就不知道被戰鬥的衝擊波給吹到哪裡去了。
山心臉上有幾分擔憂,又有幾分疑惑,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不該有這些力量的。”
楚冬一屁股坐在地上,把丁戰的腦袋像抱枕一樣放到了自己的懷裡,他一臉輕鬆的說道:“那就與你無關了。山心啊,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對言術這麼肝腦塗地。
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們神都是無慾無求的,為什麼對於幫助言術這件事,你這麼的,赴湯蹈火,不顧一切?”
“這跟你沒有關心。楚冬,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天賦很恐怖,如果沒有言術,你會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但可惜你生錯了時代。”
楚冬淡淡的問道:“你還是不願意跟我說些什麼是嗎?”
“我以前不會說,現在我更不會說,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式阻礙了輪迴,但你這樣做毫無意義,而且這個世界的人都會為了你陪葬。”
楚冬拍了拍山心的腦袋,“你果然對這裡也是一知半解,你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的真正意義是什麼嗎?”
山心眉頭一皺,完全不知道楚冬想說些什麼。
楚冬繼續說道:“泉侯爺的立場很特殊,他對這個世界三方都有感情,雲上國、奴隸、精金戰士,他所想要的,是真正意義上的融合,但凡有一方全滅,這個世界就會重來。
而我,只需要讓三方互相接受,讓精金戰士解放,讓雲上國接錯錯誤,讓奴窟重建天日,死局自解。”
山心沒有說話,可能也是在思考楚冬所說的可能。
良久之後他才悶聲說道:“這怎麼可能做到,而且我沒有看到任何可能成功的跡象,如果沒有你的插手,這個世界只會有一個結局。”
楚冬挑了挑眉毛,似乎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看來你也不知道言術到底做了什麼,讓我來猜猜你到底怎麼出現在這的,是因為你在這個世界深遠的影響,所以山心這個形象被泉侯爺重塑之時,你自然而來的擁有了另一個視角?所以,壓根不是言術派你來的吧。”
如果楚冬猜的不錯,其實這個世界該有一個可以正常活動的人,那就是泉侯爺自己,他可以輪迴,並且擁有記憶,利用輪迴的優勢,將這個世界調整城自己所期盼的樣子。
但言術出手干涉,將泉侯爺封印在了將軍府之中,一個本該在這個死迴圈中的變數被消除了,那這裡自然就沒有變化的可能,無論多少次輪迴,這個世界都會如此。
山心一言不發,但楚冬還是露出了笑容。
“你不回答對我來說就已經是答案,你果然沒有跟言術聯絡上,你甚至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雖然我對自己的實力有幾分自信,但面對這個創造了術道的人,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既然你說我已經威脅到了他,他卻沒有出手,那是不是說明他根本沒法出手?”
山心乾脆閉上眼睛,裝做什麼都沒聽到,楚冬也是沒有生氣,手中直接生出一道白光將山心的頭顱籠罩其中,山心猛的睜開眼睛,面露痛苦之色,表情猙獰到誇張,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中的山心石雕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分解。
山心牙關緊咬,五官不停的扭曲,可想而知他正在經受怎樣的痛苦,但是神明這種生命本來就不會感受到痛苦,他們只能感覺到自身的消逝才對。
他怒吼道:“你做了什麼!”
“稍微完善一下你的意識形態,讓你可以感受到痛苦,這種痛苦還只是低烈度哦,我會讓你一步一步體驗,而且保證你不會受到傷害。
你囚禁紅顏多年,而且折磨了她那麼久,不如也親自體會體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