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放在地上之後,兩個士兵便熟練的拿出數張符咒點燃,將手臂放於其上烘烤,侵入體內的怨氣被燒灼散開,但還是有一部分融入了皮肉之中。
而它們的皮肉早已滿是燙傷痕跡,想必這之前有不少類似的操作,怨氣入體,那兩條胳膊算是廢了,不過短時間內使用倒是沒啥問題,而且那層黑皮想必堅韌度不錯。
那太監看著那個箱子也是面色凝重,他在手掌上佈下了一層真氣防禦,看那強度要麼是大宗師,要麼是通天。
蓋子掀開之後怨氣瞬間充滿整個整個院子,那箱子裡放置的竟然是屍塊。
屍塊切的極碎,小到一根手指都要分成三份,他把一塊心臟上的碎肉放到了秦五的頭上,隨著一陣咒語的念動,那塊碎肉化為黑氣融入了秦五的身體內。
看著面前這些屍塊,楚冬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那是泉侯爺的屍體,他不會認錯,指紋不會出錯,雲上國把泉侯爺給殺了,而且還切成了碎塊。
泉侯爺掌握著黑域絕大部分的控制權,在黑域之內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也正是泉侯爺的存在,才讓雲上國這架失控的馬車多了個踩剎車的人,但現在這個人被殺了。
楚冬深深的看了一眼秦五,這個人的確是糟了無妄之災,多半是他的靈魂與泉侯爺有幾分契合,所以才被選來當器皿。
雲上國想要施行任何計劃,都不可能繞考泉侯爺的限制,他們必須把泉侯爺在黑域之內的控制權,全部剝奪出來,行刑只是一種折磨的手段。
秦五每被殺一次,泉侯爺對於黑域的掌控度都會下降幾分,整個雲上國境內怕是有很多類似秦五的人,他們無法強制剝奪泉侯爺的力量,就用愚公移山的辦法。
每個人分走一塊,然後透過時間不斷消磨,順勢還能讓這些城市吞噬現實的腳步加快。
或許不止是泉侯爺,四侯爺也許都已遇害,這都說不定。
四侯爺制衡黑域這麼久,雲上國的皇室怕是早就心存不滿了,這個世界的皇族可都是喜歡隻手遮天的,哪怕是雲上國也不例外。
秦五的記憶也便到此為止了,把泉侯爺的肉身融入秦五之後,那公公便直接離開了,秦五呆愣楞的站在院子裡,似乎已經失去了自我,畢竟那可是泉侯爺,哪怕只是身體的一小部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之後酒泉城裡的捕快便循著黑煙找了過來,兇案現場、手持兇器,簡直是鐵證如山,秦五當即便被壓了牢房,等待問斬。
楚冬從秦五的內景中脫身,心情還是非常沉重,他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徐宿說。
徐宿看到楚冬這個表情也趕緊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楚冬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幾人離開刑場,準備把屍體先給帶回城主府,在離開的時候楚冬就發現秦五的靈魂消散了,按理來說它不該消散。
把屍體帶回城主府後楚冬就沉默了一整天,智腦破解各種規則也需要時間,也不怎麼著急。
第二日他又來到了刑場,難民們依然在這裡等待。
正午時分,八名士兵再次出現,秦五拖著鎖鏈再次踏上了刑場的路,楚冬看到這直接提刀衝了上去,速度快到出現殘影,刀光一閃八顆頭顱沖天而起,只留秦五一人楞在街道之上。
楚冬看了一眼那領頭人的武器,變成了一把普通的佩刀,與昨天那把刀天差地別。
但這八人的身形與昨天想比沒有任何變化,秦五的靈魂也與昨天一般無二,這說明哪怕楚冬解放秦五,他依然會在第二天帶著泉侯爺的殘魂出現在刑場。
徐宿看到楚冬反應如此之大心中愈發不安,他有些煩躁的說道:“楚冬,你到底知道了什麼!算了,我自己來看,讀取記憶又不是你的獨家手段。”
徐宿當場就要去抓秦五的腦袋,楚冬一把拽了他的手腕。
“別看了,我跟你說。”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