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錯愕了一下,隨即釋然,當初跟任平安沒少閒聊,確實這麼說過一句。
“我本來的確對封羅沒有太多惡意,但自從你們的陛下派出十二萬來剿殺我之時,一切就都變了啊,你是覺得我該不反抗,引頸就戮嗎?”
“可是!可、可你也不該!”
任平安雙拳緊握,牙關緊咬,臉上的血痕都因為肌肉過於用力而崩開滲血,他想指著楚冬,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他當然知道當初楚冬經歷了什麼,但腳下是他的家。
任平安眼神一凝,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猛然朝著楚冬的心口刺了過去,只聽噗嗤一聲,匕首齊根灌入楚冬胸口,那匕首之上沁滿了毒素,楚冬臉色瞬間成了青紫色,身體自發的用真陽開始續命,這種恐怖的毒素正在瘋狂破壞他的身體。
任平安眼角滴下兩顆淚水,他甚至不敢去看楚冬的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得選,我會去陪著你!”
說著任平安抽出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肚子。
突然,叮的一聲響,那把匕首被彈飛,然後就見楚冬的食指多了一條血口,不斷有黑血從中滲出,沒一會楚冬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立場不同,沒什麼可痛苦的,當初我帶著你也只是需要一個嚮導罷了,這一刀算是還你了。
能把你送來我面前,想必有些不為人知的本事,感情牌不好用,就想刺殺,倒是有趣,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聽到智腦說封羅放棄了所有城市的防守後,楚冬也驚訝了好一會兒,這可需要不小的魄力,現在又透過某種方式知道了楚冬的位置,把任平安給送了過來,出人意料。
要知道楚冬剛來這個地方沒十分鐘,可任平安這個樣子顯然已經準備了很久,他怎麼提前知道的?還有那把匕首,竟然能讓任平安這種普通人破開他的防禦,著實詭異。
任平安瞪大雙眼死死看著楚冬,最後用力的搖了搖頭。
“我不會說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殺了我吧,就當我還了你當初的恩。”
對於楚冬來說,任平安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他甚至都沒放在心裡,可對於任平安來說楚冬是給他希望,教他本事的引路人,但現在他沒有選擇,他必須對楚冬出手,哪怕方式卑鄙。
楚冬笑著搖了搖頭,“走吧,就當我沒看見你,下次見面之時我可就不會留情了。”
任平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楚冬卻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隨之消失的還有那把黑色的匕首,任平安左右看了一眼,迅速沒入了陰影之中。
楚冬此時正站在牆頭上,默默的看著任平安的身影,任平安的出現讓他意外,以他這個性子不填可能主動暴露自己跟楚冬的關係,那就說明在楚冬離開後有其他人透過某些方式獲得了一部分真相。
剛才接觸雖短暫,但楚冬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不少暗傷,想來也受了不少折磨。
凜冽的寒風拂過楚冬的青色長袍,楚冬沒來由的笑了一聲。
“有意思,那位神陷入沉睡,又是誰在指揮呢?還有這把匕首。”
楚冬抬起手,看著手中的黑色匕首陷入了沉思,以他的眼力竟然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